「言之有理!若是无心,谁会傻得去记住一个名字长达三十年。」慕容逸钦佩地拍著他的肩膀,莞尔说道。「你对感情方面的见解可是愈来愈精辟,想必全是官紫纱带给你的启示和实习的机会吧!」
这家伙,逮到机会就不忘损他几句。他怎会跟这种人成为兄弟、死党、想来是上辈子没烧好香所得到的报应吧!
「欧阳飘!」大门「砰通」被撞开,不仅闯进一名大美人,同时也挟带风雨欲来前的宁静嗓音。
欧阳飘、慕容逸两人同时颤巍巍地回头一望,迎上她那张龇牙咧嘴的脸庞。
「嗨!」慕容逸以不关他事的口吻对著杀气腾腾的官紫纱谄媚笑道。「来了呀!快坐下,你们慢慢谈,还有,火气别大大。对了!得先提醒你们一下,这办公桌上的镇尺可是正宗大陆原产的明朝古物,重得很,是会打死人的,请你们务必小心使用。还有,这桌上的盆兰也是相当名贵的,可以的话,请别砸烂它!最後,挂在墙壁上的画是毕卡索的真迹,烧了会非常可惜,所以请你们谈判破裂时,别用玉石俱焚的方式来收场。」他小心翼翼地交代著。
「慕容逸,你要是不想收到英年早逝的匾额的话,麻烦你快点滚!」欧阳飘的警告声从齿缝严肃地迸出来。什麽限什麽嘛,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幸灾乐祸地猛在一旁说风凉话。
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他绝对会教慕容逸後悔今天所说的一切。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拜拜!」识时务者为俊杰,慕容逸立即打消看好戏的念头,决定远离风暴。
待门一关起,官紫纱忿忿的骂声随即响起。「你这只不敢见人的缩头乌龟。」一个疾掠,气势猛烈之至,她的小拳头正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向欧阳飘的胸口挥去。
欧阳飘眼明手快地伸出厚掌,立刻将官紫纱的拳头轻拨偏向一旁,接著又扣住她纤细的雪腕,欧阳飘急急说道。「你别那麽冲动行不行?」
「不行!」她濒临抓狂似的咆哮。「我们父女俩的世界被你搅得天翻地覆,你有什麽资格教我不许冲动。」
「你静下来先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她一口回绝,拼命想抽出被他扣住的手腕,却徒劳无功,她早该看破,欧阳飘总有吃定她的能力。「你害我父亲吃尽苦头,受尽众人的侮辱,你想拿什麽解释来弥补这些伤害?」
「我当然有正当的解释!」胸有成竹的豪气在他面孔上显现,连带著水蓝色的瞳眸也为之闪闪发亮。视线不由自主地胶著著,她的心弦如急雨般叮叮咚咚作响著,平稳的呼吸也跟著乱了。每回他表现出这种掌控所有的姿态时,她的神经总被他牵扯而显得迷乱。「只要你肯静下来听我说,我保证会有一箩筐的理由让你信服。」
心弦更形紧绷,她睨望看他,心里头也明白几分,处於劣势的她根本毫无谈判筹码可言。若论武术,仍被他制伏的自己是一点胜算都没有;若论舌战,他要是又跟上回一样,突然吻过来的话,那该怎麽办?最重要的是,她实在非常好奇,欧阳飘要如何给她一个信服的理由。
「韩烈枫是我乾妈。」他缓缓地放松了她,作出郑重宣告。
官紫纱一愣!韩伯母居然也跟他扯上了关系!这……
「而我所做的一切全是奉母之命。」他不但撤得一乾二净,而且还说得心安理得。
「没理由啊?」她皱起弯弯的柳眉,不解地问。「他们是老朋友,还有著不同常人的老交情,无缘无故的!韩伯母怎麽会设计我父亲?」
「谁说无缘无故的?所有的问题症结正是出在这老交情身上。」他慵慵懒懒地说道,这种不经意的威胁形象,害她的双颊瞬时飞上了一层红彩。「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父亲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住口!你的嘴巴给我放乾净一点。」他及时的出言不逊,让她脸上的红彩找到了解释的空间、她生气了!
「我说错了吗?当年的韩烈枫对官赤雷可说是情深义重,没想到她的付出却落了个弃妇的下场,遭受这种莫大侮辱的她,当然有复仇的理由。」
「胡说八道!当年是韩伯母自己琵琶别抱,被刺成满身伤痕的人是我的父亲才对,你怎麽可以把罪过全推到我父亲的身上来。」眼看她气颤颤的小拳头已经对准欧阳飘挺直高贵的鼻梁。
「等一下!」他这声思索,算是救了他的鼻子免於遭受骨折的命运。「为什麽你所说的故事大纲和我听来的故事版本并不相同,离不成这中间又隐藏著我们所不知道的蹊跷?」他探索地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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