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二老不会接受我做他们的媳妇,他们不喜欢我。」
「他们也没喜欢过我,我不甩他们,一样进了容家。你可以学我,我是大着肚子进门的。十年前我都敢这么做了,现在社会风气更开放,你有什么好怕的?」
冉曼珩有她自己的想法,「强摘的瓜不会甜。」
「有的时候也不会太苦。」她说的是屁话。
因为她强摘下来的瓜真的很苦。熬了十年,除了吃好、穿好,表面风光之外,她一无所有。
「是吗?我没有冒险精神。」
「你的运气不会比我背。我嫁的是个短命鬼,你嫁的人会同你白首偕老。」
「我选择退出,你应该高兴啊,这么苦口婆心的劝我,很令我意外。」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就是不想见海尧痛苦。他很痛苦,妳明白吗?」她撩了撩颊边的卷发,风情万种地说道。
「我明白,你转告他日子久了就不会痛了。」
她摇摇头。「妳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我安慰海尧,不用你交代我也会做,而且求之不得。」
冉曼珩觉得很累,这么多人劝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是因为害怕吗?怕什么呢?怕她和容海尧的感情禁不起时间的考验?怕世事多变?
「妳比我想中善良。」相形之下好象是她在闹别扭,是她举棋不定。
「因为我知道要心机也是徒劳无功。」她一直强调这一点,聪明人一听就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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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容海尧来找冉曼珩。
两人坐在他的保时捷里,就着天际的明月论婚嫁。
「我们的婚礼在欧洲举行奸吗?你怕被媒体追逐;那我们就躲远一点,媒体追不了这么远。」
「红妮的妈咪今天来找过我。」
「她为难你了?」他戒慎的瞅着她。
「没有,相反的,她劝我接受你的求婚。」
「珊岚是个可爱的女人。」他庆幸自己在男女情欲上头把持得很好。
她心念一动,说出心里的话:「我们应该冷静的处理终身大事。」
她认真的宣言,容海尧的反应是不敢相信,他饮起笑容转身看她。
「再说一遍。」
她抿了下嘴,润了润唇。「我们分开一阵子比较好,毕竟两人缺少考验的感情,不会长久。」
他漠然的瞪视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她害怕这种诡谲的氛围,不寒而栗。
「我们从今天开始,不要再见面了。」
这是一个痛苦的决定,她必须要冒着他移情别恋的风险。在这个世界里,喜新厌旧和被诱惑是很正常的,她很清楚有许多女人正在觊觎她的位置。
「为什么这么坚持?」他阴恻恻的语气透着深沉的失望。
他兴高采烈的来找她,满腔热血、诚恳以待,得到的却是她冰冷的响应。
「相爱容易,相处难。我们分开一段时间,看看时空的阻隔会不会改变我们对彼此的感觉。」
「妳狠得下心?」他不敢相信她会如此残忍。
「你爱我吗?」她凝视他。
「爱,你呢?你从来不曾说过爱我的话。」他深吸一口气,怕自己就要崩溃。
她轻轻颔首。「嗯。」
「嗯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不出爱?」他不悦极了,也慌乱极了。
冉曼珩沉默不语,静静的回视他,她咬着下唇。
「你若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对我的感觉是什么。你丢下辞呈,说走就走,完全不顾我的感受,你可知道我也会患得患失?」
她见他说得激动,连忙解释道:「我写了一封电子邮件给你,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那又如何?你还是选择做爱情的逃兵,你根本不怕失去我。」他发泄出心中的怨气。
「我怕,谁说我不怕?」她反驳。
「你这叫作怕吗?从一开始你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把我往外推。分开一阵子?妳难道不怕别的女人会靠近我?不担心我会放弃爱你?」他越说越气。
她知道他误会她了。「亲情是包袱。」
他问她:「你指的是蔷薇?」
她的电子邮件里把孔副理和小陈的事全盘托出。她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理,她和容氏里的旧同事鲜少有联系。
「她闯的祸,我又不能不管。可一管下去又会令你为难,所以我决定离开容氏。」
「小陈已经被我革职,要求他分月摊还一百九十万;孔副理夫妻在我的建议下参加了婚姻谘商;至于蔷薇,我警告她若再犯错,绝不宽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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