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人坐在银行座椅里交谈,一个是数着钞票,笑容满面;一个则是满面惆怅、无可奈何。
“你拿了她多少钱?”她恨舅妈的贪财。
“不多啦:差不多是黑鹰先生给我约三分之一。”
“目的是什么?”
“制造你心里的压力,逼走你。”
“她得逞了。”
“可是你又回来了啊,所以她现在给钱给得很勉强,我还有一些尾款没拿。”
黛妮将三十万放进皮包里,心满意足地坐着与叶醉悠闲聊。
“你拿了劳伦斯的钱还不够用吗?还要用这样的方法伤害我,赚你不该赚的钱:“叶醉悠对舅妈真是寒了心。
“没啦!劳伦斯的钱我没拿。当时还在户头里,就被他差人取走了。”
与舅妈分手后,叶醉悠去找魏醒柔。
“本来阿衡叫我别告诉你的,既然你都开口要阿衡找黑鹰我也就不瞒你了。
“一听见醉悠的来意之后,魏醒柔便直截了当地开口。
“你知道什么我应当知道而不知道的事?”叶醉悠其实很怕听到真相。
“阿衡和赛白一直试着要联络黑鹰,却总是毫无音讯。”魏醒柔神情黯淡地说。
“他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叶醉悠低语。
“我的直觉也是这么告诉我。但阿衡说我庸人自扰,其实只是不想让我知道太多,免得一不小心大嘴巴说了让你忧心。”
叶醉悠的泪水立刻夺眶而出,为什么在她周围的人都不能好好的活着呢?
现在连这个世界上她欠最多债的黑鹰,也许也正受着命运无情的煎熬。她的嘴角苦涩地抿着,忆起两人最后一次谈话时的不愉快,她说了许多伤人的话,她多么希望有机会告诉他,她不是像他所说只为报恩、偿债才献身的。
她爱他,深得令她心痛,不可自拔。
“你别哭了,哭坏身子得不偿失。”魏醒柔见她掉泪,心里好难受。通常她也是陪着掉泪的份,而且哭得与主角一般凶。
“你们两个想水淹金山寺啊?”司徒衡由外头进来,见到的就是这般景象。
魏醒柔整个人钻入他的怀里。“我看醉悠哭得伤心,也忍不住跟着哭了。”
黑皓也偏挑这个时候加入,哇哇大哭了起来。
“大概是肚子饿了。”魏醒柔赶紧冲向娃娃床,抱起黑皓哄道:“不哭,不哭,美食马上伺候啰!”
司徒衡手忙脚乱地找了奶瓶,凭感觉冲泡奶粉。
“我自己来。”叶醉悠接手,边拭泪,边熟练地泡牛奶。
喂了黑皓,三人安静地坐在客厅柔软的布沙发上。
“小孩真是纯真,所有的需求总是这么明确,想要喝牛奶,绝不会因为尿湿而哭泣,相反地,同理可证。所以只要满足孩子的欲望,哭泣自然鲁平息。”司徒衡由小事悟大道理。
“老公,话里有话哦!”
“自己体会。”他是想让醉悠体会忠于自己的感觉,大胆追寻它。
黑暗吃饱了,舒服地睡在母亲怀里。
“鹰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危险?”叶醉悠闲。
“我不想骗你——鹰确实有了大麻烦,而且情况不甚乐观。”司徒衡不擅说谎,只得实话实说。
“可有机会?”.魏醒柔问。
“有,但很渺茫。”
“求你们救他!”叶醉悠抱着黑皓,倏地往地上跪下。
司徒衡吓了一跳。“你别这样,我承受不起。”他赶忙扶起她。“我和黑鹰、赛白三人,情同手足,甚至可以为对方牺牲性命;而且我和赛白都欠黑鹰一倏命,就算你不开口,我也会拼了命去救他。”他们是生死之交啊!
“是啊!阿衡他们正在想办法,你别慌。”
“有确切的消息吗?”叶醉悠闲。
“有等于没有,下午我和赛白将起程到慕尼黑,根据我们的消息来源显示,黑鹰人在慕尼黑。”
离开慕尼黑并不容易。
活逮了吉姆,黑鹰自己也受了伤,他的左手上肢关节以下截肢,才得以保住他的性命。
娇莉帮了他很大的忙,起初她并不知道他要活逮吉姆,当黑鹰开始行动时,聪明的娇莉嗅出了端倪,他地无意隐瞒,因此全盘托出。
“你的手……”娇莉间。
“我的手全好了。”他完成任务,却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要不是非得活逮吉姆,它的手也不至于废掉,让一个人死容易些,但要让他活着,却有些高难度,尤其对方是个顶尖的厉害角色。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娇莉是真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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