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妮立刻擦干眼泪,拉起叶醉悠,伪善地说:“好心会有好报,外祖父和外祖都会感谢你的。”叶醉悠的心怦怦地狂跳着,不过她现在已是过河的卒子,只准进不准退。
“晚上史东先生的家庭医生会来检查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很好啊:不需要检查。”
“不:史东先生不放心,虽然我用人头保证你仍是一朵未经采撷的花,但史东先生还是坚持要请专业的医师来证明你的纯真,听说这位医生能够分辨出处女膜是否为真的。”叶醉悠害怕极了,女人被物化的程度莫甚于此。几次冲动之下,她想转身逃走,但理智却不让她有机会做儒夫。
“舅妈,我……”
“你想问什么?”
“史东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叶醉悠祈祷它是个正人君子。当然,这只是奢望,仁人君子怎会搞这种下三滥的性交易呢?
“史东先生是个天好人,造桥铺路不说,每年光是捐给慈善机构的善款,就足够帮助亚、非洲许多贫童购买一辈子所需的粮食。”既然醉悠喜欢听好听的话,黛妮也不是白痴,多掰几则善行能让醉悠心里情愿点,何乐不为?
真正的劳伦斯.史东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上流社会几则传闻已久的丑闻恰可说明他的变态与病态。
几个被劳伦斯召过的妓女全怨声载道地诉苦,都说劳伦斯有严重的性变态,以凌辱性伴侣为乐,女人愈是痛苦愈能激起他的亢奋。
他还曾有一次玩得太过火,而将一名未成年的妓女给玩死了。当时他砸了一大笔钱给家属,才将那件性丑闻给压下来。
有了上次闹出人命的经验后,他便不玩妓女,改以买下缺钱的淘金女郎﹐先付费后享受,往往配合度也较高,没了新鲜感后,即放那人自由。许多女人为了高额利益,也甘愿陪他一段日子。
而最近,他看上了“流星酒馆”老板娘的外甥女﹐她据说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想来他就心痒难耐。距离上回黑鹰光顾“流星酒馆”﹐又过了十天。这次,他在纽约停留的时间实在够久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明天﹐他就要起程到北欧。
“嗨!终于找到你了,黑鹰。”
黑鹰猛转身,盯着朝他笑的不速之客——司徒衡。黑鹰看了他一眼没回话,只是一径地往大厦走去,司徒衡则跟随在后。
“请我喝杯咖啡吧!”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司徒太太呢?别告诉我,才新婚燕尔就被你气跑了。”黑鹰调侃道。
“呸!呸!呸!我和小菜可是甜如蜜!别咒我。”
“找我有事吗?”
“没事,只是觉得有点奇怪罢了。”司徒衡微蹙眉。“你……决定重见天日了吗?”
“什么意思?”
“这两个月,你在纽约的形踪根本一点神秘感也没有嘛,不像铁了心隐居起来的你,所以找和赛白决定一探究竟;如果你打算重出江湖的话,我们想凑个热闹。”司徒衡拍拍它的肩。
“我现在很随缘。”黑鹰露出难得的笑容。
“哦?是随缘还是随波逐流?”
“都有一点吧:“黑鹰耸耸肩后回答。
“什么时候回台北?咱们好久没喝两杯了。”
“不需要到台北也能喝到美酒,我今晚就可以请你喝两杯。”黑鹰想到“流星酒馆”里酷似小乡的少女。
“oK!恭敬不如从命。”
“怎么啦?”司徒衡看着一脸僵硬的黑鹰。
黑鹰指了指流星酒馆前挂着的“出售”的招牌。
“不会吧!咱们兄弟难得重逢喝两杯,酒馆竟然倒闭了。走!我知道这附近还有一家气氛不错,又有好酒的酒馆,我们到哪里喝去。”
黑鹰不动如山,似乎没听到他的提议。
往前迈了几大步的司徒衡旋即辙了回来。“有什么不对劲吗?”
“怎么会突然暂停营业呢?”黑鹰喃喃自语。
“不过是倒了一家小酒馆嘛,这类开开关关的雨伞店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处处都是,你怎么一副惆怅不已的模样?”
司徒衡兴味十足地揪着黑鹰,似乎也嗅出了不寻常,倘杵在一旁静待下文。
黑鹰微蹙眉,星目微张,若有所思。
“你认识这家店的老板吗?不可能啊!你这么孤僻,根本懒得跟人打交道。”
司徒衡顿了顿,狐疑地看着黑鹰。
“我不认识她们。”他吐出短短的一句话,算是交代。
“需要帮忙吗?”
黑鹰摇摇头,“缘分深的,自会刻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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