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欠你的二十万我还是会还你的,等我一个活会到期,差不多就有二十来万了。”
“二十万……不用还了啦,已经有人替你还了。”王秀珠微笑。
“不可能啊,我的朋友里没有人会替我做这样的事。”阮冬阳摇摇头。
“房先生啊,你忘了成大姐给你介绍过一桩赚钱的买卖,那个金主房祖敖,就是为你还钱的好心人。”
她想起来了。
“他还真多事。”这人情债要她怎么还?
“不是他来找我的,是我主动请求他帮忙,那时我被债主逼急了,所有能借钱、有点钱的人我全打过电话了,得到的答案大致相同,不是太忙就是太穷,我设法子,只好试着找房先生,不过找这个人的脸皮厚归厚,也不意思狮子大开口,只跟他要了你欠我的二十万外加一点点的利息,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那日不欢而散,他曾提及和老板娘接触过,为的就是这件事吗?
“不知道。”真是气人,现在自己欠了他二十万,以后狭路相逢,是不是就要对他陪尽笑脸了?
“房先生是个好人,至少地愿意掏出这笔钱。”
“那是因为他有钱啊!”
“那也未必,我曾向几个也满有钱的朋友周转,肯借的人—样不多。”欠了钱才知道世间冷暖。
阮冬阳继续逗着狗,这狗十分乖顺,体型不小却很温驯,连她这个不养狗的人也不禁想亲近它。
“以前的公司,现在也是一间律师事务所。”阮冬阳说道。
“我知道,是个女律师,生意很好。”
“到现在我还是不懂,陈律师为什么会向地下钱庄借那么多钱。”
王秀珠吁了口气,“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那女人有这么奸诈?”
“她的娘家欠下赌债,大慨有几百万吧,跟地下钱庄借钱后,没几天就滚到三千万,这些事也是我后来从老头子那里得知的。”
阮冬阳原以为老板娘是胡诌的,因为恨所以污蔑人家,但现在既然钱庄老板都开口了,所言应该不假。
“陈律师对她大概是由怜生爱吧?”
“人都死了,我也懒得计较了。”
眼见老板娘看开了,她倒也欣慰,当然,钱的事情解决了,她的心情自然不会太坏。
“这狗真的很乖。”
“是啊,老头子养的老狗,我现在天天和它讲话、聊天,还是狗好,狗比人忠心。”
两人相视一笑。
末了,王秀珠友善地道;“有空来我家坐坐?老头子把房子布置得不错。”
她绐了阮冬阳一个电话号码。
逝去的不会再回来,活着的,就该打起精神往前走。
“会啦,有空我一定过去坐坐,住得这么近没有理由不常常联络。”除非她懒。
“那次淫媒的事……你不会怪我吧?”王秀珠早想找个机会向她道歉,有些事放在心上会累积成罪恶感。
“什么?”阮冬田昕不太清楚。
“就是淫媒的那档子事嘛!”
这回阮冬阳听清楚了,其实也没那么难分辨,只能怪自己不小心,误把淫媒当灵媒。
“是我自己的错。”她的耳朵不好。
“不好意思,不过那位房先生条件那么好,看来我也不算错得太高谱。”
阮冬阳也回了她一抹笑,可她的却是苦笑。
“我差不多快忘记那件事了,那个时候事务所里一团乱,大家都手足无措,难免会出些状况。”
“你不怪我就好了,对此我一直耿耿于怀,经过这些事,我想了很多,从前我对你太小心眼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陈河田还是搭上了别的女人。”
如今,一切皆云淡风轻。
XXX
知道自己欠了房租敖二十万,阮冬阳心情顿时感到沉重起来。
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天.还是拉不下脸去找他,她也很恨自己好面子的性格,没办法,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那会要了蛀的命。
三天了,现在冯心妍不只没在家里睡觉,连回来十分钟都不曾。
她推开冯心妍的房门,然后她愣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
里头除了床、柜子之外,其他空无一物,收得一干二净。
就连冯心妍从建国花市买回来的观景植物也被搬走了。
是的,冯心妍搬走了。
她怎么会这么粗心呢?心妍已经搬走三天了,也许更旱。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她拨了冯心妍的手机号码,语音回应冯心妍的手机停话中,这实在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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