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GP大赛不同于铃鹿八耐大赛,只要一翻车就会在该站赛程里遭到淘汰。所以风间彻的翻车,意谓他和冠军绝缘了。不过,这还在其次,他的伤势看起来好像不轻,严重的话谁也料不准会不会有生命的危险。这也是为什么赛车手在赛场上都凝聚心神全力以赴,丝毫不敢大意。
风间彻翻车,伤势严重到威胁生命的危险,压过了原田拓人夺得总冠军的消息,成为当地媒体体育要闻的头条。当晚,MAT部队火速通知了邵蓓琳。
邵蓓琳接到通知,即刻赶往西班牙。昏迷中的风间彻,偶有喃语,低唤的全是任云方。
任云方、任云方、任云方——邵蓓琳此刻最痛恨的,就是这个名字。如果不是因为她,风间彻也不会发生这种意外。
她当初之所以愿意妥协,就是怕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情绪浮躁是赛车手最大的致命伤!她万万没想到,一向冷静的儿子,竟会为了一个女孩,犯了这种要命的大忌。
往后两天,邵蓓琳几乎是不眠不休。第三天,风间彻终于醒来,但伤势仍非常严重,人也非常虚弱。
“妈?发生什么事了?”醒来时看见邵蓓琳,他似乎觉得意外。
“你在比赛时出了意外受了伤,他们通知我来。”
风间彻这才意识到全身的伤痛,想起那场意外。他的右腿摔断,右手也严重骨折。
“谁胜了?”沉默了很久,他才再次开口。
“现在别想这些事,先把伤养好再说。”
“是不是原田拓人?”他再问。声音虚弱,但非常坚持。
邵蓓琳敌不过他的固执,只得含糊说:“嗯,好像吧!”
然后催他休息,不让他再说太多的话。他也不再追问,闭上了眼睛。久久,邵蓓琳以为他睡着了,他却闭着眼睛,缓缓地开口说:“妈,我想见云方。”
“见那个女孩做什么?她把你害得还不够惨吗?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出这种意外!”邵蓓琳尽力控制自己的激动,言词间却充满对任云方的痛恨。
风间彻微微地张开眼,旋又闭上。
“这件事跟她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
“到现在你还为她说话!”
“妈,拜托你,我想见她。”
对风间彻的执拗,邵蓓琳一点也无法理解。任云方在她眼中一无是处,他却对她无比的执着。
“妈真不懂.那女孩究竟哪点好.值得你念念不忘?多少名嫒淑女等着你挑,你没一个看上眼,偏偏就非她不可!”
风间彻试图微笑,但太虚弱的缘故,只嘴角微微一丝的浅扬。任云方身上有一股磁力,引着他情不自禁地环绕她公转,那是别的女孩身上所没有的,没有领受过最初那种震撼的人不会明了。
“妈,拜托你了,我真的很想见她……”再重复过这个要求,他就陷入深深的昏睡中。
邵蓓琳重重叹了口气,无法拒绝他这个要求。
三天后,她飞回台湾,由陈经理陪同,出现在任家。
风间彻车赛意外这件事,任云方已先从报导得知,原田拓人在电话中也约略跟她提过,所以对邵蓓琳的出现,她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感到意外,同时也料知她来意绝对不善。
“总裁夫人!”任守祥却大为震惊。在MAT旗下卖命了二十年,他连邵蓓琳的面都没见过;而今她不顾身份出现,可以想见事情的严重程度,恐怕难以善了。他心里惴惴不安,眉色间立刻布满重忧。
风间彻的事他也听说了,所以心里更愁。他揣测着邵蓓琳的来意,只光从她一脸寒霜的脸色,他就不敢再想下去。他惶恐地敬待邵蓓琳上坐,邵蓓琳寒着脸,打开始就没瞧上他一眼。
“陈经理!”她冷冷开口。陈经理接获指示,带着沉重的心情、沉重的表情,以沉重的口吻说:“任先生,任小姐,我想你们应该听说间彻少爷不幸受伤这件事情了吧?”
“嗯。”任云方点头,又加了句话问:“他的伤势要不要紧?希望没什么大碍……”风间彻受伤,出乎她意料之外;她虽然对他存着心眼,但并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最初见面的印象太糟,又发生了夜宴事件的不愉快经验,邵蓓琳又公报私仇的话,她想她也许就不会那么气狭量窄,老是记着风家的不好。
“间彻少爷现在已经恢复意识了,但伤势依然非常严重……”陈经理似乎没料到任云方会这么问,略愣了一下才回答。“我实在不愿意这么说,但是,任小姐,少爷会发生这种意外,完全是因为你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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