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她嫁的人一定是你?!"
"姚璃,你这算落井下石吗?"苏恺有些不悦了,"你会比我更清楚整个状况吗?"
"苏恺,我是个旁观者,也许我可以看得出你更清楚一些,最近这些日子以来,你们争吵的时间比和好的时间还多!"姚璃据实的说。
"那又怎样,我们还是深爱彼此!"苏恺再明白不过的说。
"现在还是吗?"
"姚璃,不管你怎么说,我和你都是不可能的!"
"你连试都不肯试一下吗?"姚璃伤心欲绝,"我并没有破坏你们什么,我只是想替严如欢爱你、照顾你、给你快乐,我并不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只是想要严如欢的那个位子。"
"你办不到也要不到的!"苏恺直截了当的告诉她,"那位子永远都是如欢的。"
"苏恺……"
"永远。"
*
唐颂雅病了。
"心病"彻彻底底的侵蚀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夜里她总是作着恶梦,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阿姨"总是用恶毒的眼光瞪着她,一副她是多余的、不该存在着的东西似的。
不只是如此,她还梦到了江艾庭,梦见江艾庭抱着个孩子苦苦的哀求她,求她不要再和夏启伦在一起,求她放过他们母女……
而唐颂雅总是被这样的梦吓醒,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玩弄感情的下场就是如此!
其实她大可以不必去招惹夏启伦,不必去挑起他的兴趣,就算他有行动,他真的开始来追她了,她还是可以拒绝,可以不让自己深陷到这痛苦的泥沼,但她却弄得自己满身的污泥。
伤人的结果是使自己伤得更重,这下子她可能需要一辈子的时间来疗伤止痛了。
而之后她更只好用她自己最熟悉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她已经非常、非常习惯的方式——冷漠!叛逆!无动于衷,还有……麻木。
她再也无法谈感情,再也不想和男人有任何的瓜葛和牵扯,她开始养成了在街上游荡的习惯。让自己置身于拥挤、陌生的人群中,她反而有安全感,反而会得到一种莫名的慰藉。
当她这晚又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时,突然有人拉了她一把,并且把她推进到一辆车里,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得令她无法反应、无法逃脱,就在她意识到危险,想要放声尖叫时,拉她上车的人已先出声阻止她。
"不必叫了,是我!"夏启伦冷冷但充满感情的声音充斥在空气中,他瞄了她一眼后立刻移开视线。
定下神,唐颂雅这才发现真是夏启伦,偷偷的打量了他一会,她发现到他胡子没刮、衬衫不似平日的笔挺,也是一脸的精神不济,看来受苦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你拉我上车干么?"唐颂雅边说边打算开门下车。
"你就这么喜欢在街上混吗?"夏启伦及时拉住她的手,"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唐颂雅马上反击,甩掉了他的手,"你比个流浪汉又强到哪里!"
"我有这么糟?!"
"废话!"唐颂雅赌气的说,其实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帅。
"看来我们都需要想办法改善这情形了!"
"是你!不是我!"唐颂雅仍然倔强,仍然不肯稍稍低头,"夏启伦,你这浪费时间干么?"
"颂雅,只要你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解释,哪怕只是你随口编出来的,我都愿意相信!"夏启伦并不想这么的痴心,但他就是仍想挽回一切。
"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你还这么'仁慈'干么?"唐颂雅就是痛恨他的"圣人"作风。
"所以你没有借口?"
"没有!"
"你真的只是存心要玩弄我、享受拋弃我的乐趣?"夏启伦实在也恨透了自己的执着,摆着家里柔顺可以让他予取予求的江艾庭不要,却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好象和唐颂雅事先有约好、有默契似的,竟让他发现到了她,"你就这么冷血、无情?"
"和男人讲感情?!"唐颂雅的目光锐利如刀,"你休想把我当白痴!"
"你怎么会这么偏激、这么变态?"
"那么你最好这我这个变态下车!"
唐颂雅作状欲开车门,但仍被夏启伦给拦住,"颂雅,我好累了,别这样好不好?"他哀求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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