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你今天来的意思是--”
“钟荻蔚告诉我说只要把相片交给你,她就可以收到了。”杨亚衡不卑不亢的说。
“我是她的丈夫。”
“我现在肯定了。”
他们互相打量着对方,互相秤着对方的斤两,也把对方当成是对手。
“荻蔚怎么会成为你相片中的人物?”
“她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何启烈希望自己的脾气能控制到最好,但是如果杨亚衡再这么语焉不详,语带双关的话,那他什么事都保证不了了。
“她不知道我替她拍照,事先她根本无法阻止。”
何启烈高深摸测的研究着杨亚衡。
杨亚衡到底有什么企图?他存的是什么心?他这么正大光的来找自己又代表着什么?
“你今年贵庚?”何启烈突然出其不意的问。
“二十六。”杨亚衡怎么都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我的年纪和这件事又有什么相干?”
“荻蔚已经三十了。”
“三十?”杨亚衡不信的重复。
“上个星期刚过的生日。”
“但是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
“不要被女人的外表所骗!”何启烈总算出了口气,瞧瞧杨亚衡那一副吃惊的模样,,这会他八成会打退堂鼓,什么念头都不会再有了。
杨亚衡的内心冲击不小,他一直以为钟荻蔚只有二十四、五岁而已,但是就算她是三十岁,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
“你找荻蔚有事?”
“我只是想问问尊夫人有没有从事服装模特儿的兴趣。”杨亚衡正色的说。
“模特儿?”这次轮到何启烈要哑口无言了,他怎么都无法想像荻蔚走在伸展台前的景象,更无法捕捉荻蔚在摄影师和镜头搔首弄姿的表情。
他的荻蔚不会!
他决不会让他的老婆抛头露面的去当模特儿。
“尊夫人的意思可能是希望得到你的同意。”
“她已经答应你了?”
“还没有。”
“那我劝你也可以死了心。”
杨亚衡用不怎么赞同的眼神看着何启烈,他礼貌的和何启烈谈是给何启烈面子,他们心里都有数,钟荻蔚不是那种让人家牵着鼻子走的女人。
“请问我要怎么样才可以连络上尊夫人?”
“杨先生!你还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或许你应该先问问尊夫人的意思。”
何启烈实在想下逐客令,半个小时后他还有一个手术要做,他不能让自己的心情受到外界影响而妨碍到他专业水准,他必须对病人负责。
杨亚衡实在有喧宾夺主的嫌疑,他凭什么这么的笃定,这么的坦然,他难道不怕他们夫妻反目吗?
“先生!等一下我必须给病人动手术。”
“我马上走。”杨亚衡站起身。“麻烦你将相片交给尊夫人,并且请她和我连络好吗?”
“她不会去当什么模特儿的!”
“让她自己拒绝我好吗?”
何启烈捏着手中的相片,他实在想当着杨亚衡的面将相片撕个粉碎,来表示他的愤怒和不满。
他一定要和荻蔚谈个清楚。
她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让他吃醋、嫉妒?
“那我走了!”杨亚衡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过头来看着何启烈。“留得住的是怎么也跑不掉,会跑掉的又何必费心去留。”
“荻蔚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我的感觉而已。”
“你的感觉未免太丰富了!”
“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杨亚衡似乎是存心挑衅,非叫何启烈抓狂不可的意思,“你一定也知道她说不定会接受我的提议,你可以不告诉她我来过的事,但是台北这么小,我和她终究有碰面的一天。”
“那时她说不定有八十岁了。”
“我愿意碰我的运气。”
“你好像是存心的!”何启烈冷漠的看着他。
“存什么样的心?”
“你自己心里有数!”
杨亚衡不再多说,打开门潇洒、翩然的离开,难题和抉择就留给何启烈自己去伤脑筋。
门一关上,何启烈立刻就拿起话筒拨号,接电话的正好是钟荻蔚。
“荻蔚!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今天晚上八点以前我会到家,我要你在家里等我,不要想考验我的脾气,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和你说个清楚!”
话筒那端是一片寂静的。
“荻蔚!你到底听到没有?”他已经是用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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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启烈
钟荻蔚
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