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欺负我。」湘语双颊绯红,眼波流转处尽是无限风情,她羞涩,不依地道:「为什么一直瞒我?一直戴着面具?」
驭风侵向她,在她雪白诱人的粉颈间结结实实地偷到好几个香吻后,才在湘语的又是抗议,又是粉拳直落得情形下,笑着制住她的手,让她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腿上,低沈浑厚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自我受封为储君以来,就一直戴着丑陋的面具见人,但这是不得已的。湘,现在我就告诉你——为何我一直戴着面具的原因。」「我的父皇是位勤政爱民、英明有为的君主。虽然关中的北周和江南的梁朝一直对我国虎视眈眈,但在父皇的大力发展国防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我父皇是个武痴,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潜心习武。所以,在我年满二十岁那一年,他便决心退隐,由我主持朝政,五年后再正式传位给我。」
驭风轻吻着湘语的柔荑,继续道:「从小我一直在离宫长大,所以皇室内的人从未见过我的长相。父皇至离宫要接我回来时,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他认为我的长相太过俊美,身为一国储君,恐怕难有威严感。更何况,将来我必须时时率军亲征,在战场上,如果主帅的威严不足以吓阻敌人,气势便以输了一大半,所以父皇决定——让我戴上丑陋的面具。」
「从那时开始,你一直戴着面具?」湘语问。
驭风点点头,「我一回宫,便亲率精兵上场作战,战场上的我总是一马当前的冲锋陷阵,很能鼓舞士气,敌人也被我来势汹汹的气魄先吓得退避三舍。所以,我从未吃过败仗,我国的国防也日益壮盛。后来,为了方便主持朝政,并避免走漏风声,不管在宫中,在战场,我一直戴着面具,连宫女也没看过我的真面目。」
「你是第一个看过我容貌的女人,」驭风以指挑起湘语精致的下巴,俯身逼向她,熠熠黑眸闪着慑人的光彩,低沈地道:「你可知道,这代表什么?」
「我……我不明白。」湘语被他瞅得心慌意乱,下意识地想逃。
驭风哪允许她退缩,他双臂一使力,将湘语锁得更紧,直接将他的宣言送入她嘴中:「你逃不掉的——从我将你掳回来的那一刻起,你已注定是我的妻子!北齐的太子妃。」
随着他石破惊天的宣言,他炽热欲焚的吻也一并落下来。
在一连串天旋地转,足以将她带至云端的热吻后。驭风珍惜地紧拥住她,卸下指上一晶莹剔透的水晶戒指,慎重地戴到湘语指上。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只有艳绝天下的舞姬,才有资格戴上这只戒指——你是我一人的舞姬,更是我的妻子。湘,别在离开我,永远留在我身边。」
他的眼神是如此真挚狂烈,如此深情,像要剖出真心捧至她面前般……珠泪盈盈的湘语已无法言语,她早就知道……她再也离不开他了,不管他要不要她,她都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永不分离。
主动迎向他的唇,她给他一最坚定而无悔的承诺——无须任何言语与誓言,在旖旎的蜜吻中,她交出了她的深情,她的一切,她的一生……两颗早已紧紧相吸的心,绵绵密密地纠缠,缠绵一辈子。
※※※
「郡主,郡主,你不能进去。」
「滚开!」南阳郡主黎苡筝狠狠地一鞭抽向欲挡驾的宫女。
「我要进去看我的皇表哥,谁敢阻止?」
「郡主……」
黎苡筝气怒冲天地步向驭风专用的射箭场,她一听说驭风的菰毒及冰瀑的寒毒全好了,便迫不及待地赶来看他。谁知宫女竟敢挡着她,说什么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入射箭场吵他。
哼!黎苡筝自负地想着,她算任何人吗?她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表哥……」黎苡筝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怔在原地,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该死的,又是谷湘语这贱婢!她还没死?她不是上她的当,掉入千年寒冰瀑了吗?为什么还活着?
表哥……竟与这贱婢亲密地共骑一匹马?笑意吟吟地教她射骑,从小到大,她从没见过表哥这么开朗的笑容,最重要的是……他……
他竟没有戴面具!
为什么他对谷湘与如此特别?为什么?
黎苡筝只在驭风还在离宫时,见过他的真面目,但,自表哥戴上面具以来,他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拿下过,甚至对她也是;而今……他竟未戴面具,亲密地与谷湘语共骑一骑,黎苡筝苦缠驭风多年,他都吝于给她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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