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无忧的亮丽女生……
“曾经有个女孩,”他缓缓启齿。“我去她男朋友家里找零工时与她相识。”
“什么?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水笙好生失望。
“对,而且她男朋友和我称不上是朋友。”他微微一笑。“总之为了某种缘故我必须隐藏身份,留在她男朋友家的产业上工作,而她和我非常谈得来,我们的感觉越来越好。”
“有多好?”水笙的口吻酸溜溜的。
“好到她曾经脱口而出,但愿我才是她的男朋友。”他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是吗?”听起来不太像话。“不好不好,这女人太水性扬花了,楼大哥,你后来和她分开是正确的决定。否则日后遇见其他男人,难保不会把你踢开来,对别人投怀送抱。”水笙努力诋毁她。
他忽然轻声笑了起来。浑沉厚实的嗓音在胸腔内翻滚,震得她的身体也跟着微微起伏。
“笑什么?”他常常这样神秘兮兮的,莫名其妙的发笑、莫名其妙的生气,好像他知道某种她不晓得的秘密。
“没事。”楼定风还是低笑个不停,抬高她的位置,在姣美微翘的鼻尖上啄了一下。“故事讲完了,快睡觉。”
“什么?你才刚起个头而已,故事就说完了?”她可没那么好打发。“不管,继续说下去!后来呢?后来你如何甩开她的?”
嫩葱般的柔荑扶上他胸膛摇晃,他的心跳随着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和男性荷尔蒙而加速。通、通、通──这个可恶的女人,老把他当死人!她当真以为他从来不“激动”的吗?
通、通、通──
“咦!楼大哥,你的心脏跳得好快。”她诧异地翻到他身上,贴在他胸上倾听。“怎么回事?你觉得不舒服吗?还是我问到你的痛处了,你想说慌?”
每回她做假想谎骗他的时候,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和他现在一模一样。
“不是,快点下去!”他不适地蠕动着身子。
她的气息香美如同春日的银白杏花,软绵绵的俏臀抵着他的小腹部。他的每根神经敏锐地知觉到,毯子底下的柔体玉躯完全不着半缕衣物。他和她之间,仅仅隔着一条薄薄的底裤和敝旧的毛毯,只要轻轻一使劲,他可以简简单单扫除两副身躯之间的隔阂……
他吞回一声冲到牙关间的呻吟。
“快躺下来准备睡觉,你不想听故事了?”努力装出气吼吼的口吻叱喝她。
“嗯!”他什么?她嘟嘟嚷嚷地蜷回老位子躺好,一只香肩掩露出毯子外,酥胸半抹。
他的视线直盯住天花板,努力说服自己:她什么都不懂、她是章水笙,她什么都不懂,她是章水笙,她什么都不懂……
“后来那个女孩无意间发现我的身份,才知道原来我就是她男朋友挂在嘴上的仇敌的后代。”还是说话比较安全。
“她怎么会发现呢?”水笙插嘴。
“有一天我留在宿舍里打电话给石洲,她突然跑来找我,所以听到我们的部分对话内容──”
“楼大哥,你太不小心了。”
“的确,我当时太过大意才放松了戒心,以至于……奇怪,你倒底是来听故事的,还是来当影评的?”
“噢,对不起,对不起。继续继续,接着她有什么反应?”
“后来我拼命向她保证,我对她和她男朋友的家人绝没有恶意。”当然是谎言。“而且告诉她我再过两天就要离开了,这次回来纯粹是为了拜访老地方、老朋友而已,希望她能代我保密,让我安安静静地离去,而她答应了。”
“你相信她?”水笙怀疑的眼神打量他。楼大哥可能蠢到信任敌人的女友吗?
“当然不信其实我当夜就打算摸黑溜走,所以等她转身出去,我立刻拨了电话联络石洲过来接应,没想到她比我快一步,当天下午她男友便带了一群人前来捉拿我,为了逃过一劫,我只好从‘雪……’那片产业后面的断崖跳下海去,让他们以为我摔死了。尤其夏季里那片海域正好是暗潮流盛的时节,即使不摔死也可能淹死。他们搜索了好久,找不到我的人,八成以为我真死了。事实上我的水性很好,顺着海流飘到另一处沙滩,待到天黑才和石洲会合离开那处所在。”
虽然他的言语显得相当轻松简单,但水笙可以感觉出情况的危急,当时楼定风的身后有追兵紧紧追赶,面前又横互着摔得死人的悬崖,最后他唯有舍命纵身往下跳,情况当然是百分之百的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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