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便已替两人做好了抉择……
★★★
虽然爱是种责任,给要给得完整,有时爱,美在无法永恒。
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你若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
拍!
墨玮按下停止键,清甜柔美的歌声戛然而止,引来妹妹的侧目。
“这首歌很好听嘛!”砚琳再度按下PLAY键。她们被困在下班的车潮中已经够惨了,身旁的同伴又摆出一副晚娘脸,再不放点音乐来调剂心情,难保她老姊不会临时想不开,来个冲锋飞车、世纪大殉情。
她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挑在姊姊心情不好的时候,答应陪她出来吃晚饭。
“换卷录音带,别老听这首歌。”墨玮随手抽出一卷国乐选粹扔给她。
“干么?怕触景伤情?你和欧阳大哥的胶着状态还没解除啊?”凭她自封的“冰雪聪明”,当然猜得出姊姊的心事。
亏她最近在瘟生的家里“玩”了好几天,留下大把独处的时间让他们俩运用,偏偏两人不懂得善自珍惜,她还能怎么办?仁至义尽喽!
“这几天为什么没回来睡觉?”墨玮不想讨论心烦的话题,索性转掉话锋。
“我谈恋爱去了。”她老实招认,倒也不在乎姊姊知道她做了什么“好事”,反正杜家出了一个拘谨女儿就够了,用不着她再来凑热闹。
她伸手朝颈际探去,却摸了个空。今天早上瘟生送她一串浑圆晶润的珍珠项链,据说是他母亲的遗物,非常珍贵。对了,她记得自己后来把项链收进背包里,而背包……
“啊!”她失声大叫。“姊,快快快,我把包包忘在你的办公桌上了,里面有珍贵物品,我们快点掉头回去拿!”假如弄丢了,瘟生非剥她的皮不可。
“你真是迷糊虫!”照这种车流速度来看,回到公司肯定超过八点了,哪有人在?
“快点啦,如果不是临时被你拉出来吃饭,我怎么会把包包忘在你公司里?”砚琳努力挤出满眶泪水感动姊姊。
说来说去,弄掉包包仿佛是她的不对似的。墨玮叹口气,认命地掉头加入反方向的车阵,循原路回到位于新店的公司。
晚上八点,新店郊区的气氛明显地冷清许多。
小型停车场上仅停着两部公司的厢形车,沉寂夜色替安静的空地增添几抹阴森森的气氛。
“我找找看……”她低头在皮包中摸索,刚拿出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圈,立刻被砚琳抢过去。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留在车里等我。”灵活的身影闪出车门,迫不及待地消失
在建筑物入口。
“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对于这个妹妹,她已经无话可说了。那串钥匙圈上起码有十支钥匙,砚琳不知会试到民国几年才进得去。
管她去的!
墨玮静静等了五分钟,越等越感到不妥,总觉得心头烦郁发闷,干脆下车走走、透透气。信步逛过车道,踏上前厅的门阶,隔着玻璃大门发现守卫的座位空空如也。
真是的!偷懒也不该偷得如此明目张胆。她摇摇头,正要进去找出擅自离开工作岗位的警卫──
“啊!嗯──”樱唇猛然被一只带着异味的肥厚手掌箍住。她吓得花容失色,手肘下意识往身后顶过去,娇躯登时被另一只手臂箍住。
浓厚的酒味、汗臭味,夹杂浓重的体味包围她的嗅觉。她的背部抵住一个痴肥的男体,马上引发连串凄怖的联想。
抢劫、强暴、谋杀……
她极力想挣脱对方的钳制,奈何他的蛮力比她高出数倍,三两下捉得她动弹不得。
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让砚琳这个时候跑出来!
“喂!你过来看看,我们要抓的是不是这一个?”制住她的男子压低嗓音呼唤另一个同伴。
“好像是。”第二张猥琐瘦小的脸孔走到她面前打量半晌,迟疑了一会儿,似乎不太能确定。
“什么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哪记得清楚她长什么样子?”瘦子向她身后的胖子抱怨。“前天晚上的场面一团混乱,到处都是酒瓶和拳头,现在你的手又蒙住她半边脸,我怎么认得出来?”
“哇靠!那你今晚找我出来绑个鬼呀!”胖子握拳朝瘦子挥过去。
她突然感到腰际的压力减轻,趁着此机会一脚踢向瘦子最脆弱的部位,闪过胖子的钳抱直直冲向玻璃门。
“噫──”瘦子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那个臭婊子踢我的子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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