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很有趣。」他放松下来,伸展一个肌理滑动的懒腰。
「什麽事?」她水眸一亮。很高兴现场两颗脑袋里,他那一颗是灵光的。
「这件。」洛倾身吻住她。
婉儿愣住。
他含著她的下唇,细细吸吮,舌头在她唇间模拟著暗示性的动作。
呃……她刚刚是不是漏掉什麽部分?怎麽两个人聊得好好的,突然他就色心大发了?
她把右手挤进两人的胸膛之间,勉力搏出一丝距离来。
「你不要?」洛感觉到她的抗拒,立刻停手。
男欢女爱总要两情相悦,他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
「要什麽?」她软软地问。
「和我做爱。」他回得也很直接。
酒精正在她血管之间游走,暖洋洋的,舒服得让人随时想合上眼睛睡觉。
她又懒懒的吁了口气,灯光幽淡,空气之中漫著一股几乎无法察觉的异香,似乎来自於阳台的花架上,是茉莉吗?
他的体热应和著她血管间的暖意,就像一张大床,铺满了羽毛,让人有一头栽下去的冲动。
许多平时谨守的分际在这一刻都松动了。
一夜情?有何不可?
他们过了今夜,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而且这里是英国,天高皇帝远,她在国外干了什麽好事,台湾的亲友也不会知道。更何况,自从十六岁那年想和男友偷尝禁果却未成功後,她一直很好奇欢爱究竟是什麽滋味,会让尝过的朋友们这麽欲罢不能。
这位洛先生长相体面,风度翩翩,身材一级棒,还非常有绅士风度。她找不到任何人比他更适合当自己的「探险对象」。
婉儿柔柔地对他睨了一个笑靥,连眼神都软得像渗出水来。
「那你还在等什麽?」她怎麽会做出这种蠢事?
婉儿僵在大床上,诅咒自己。
厚重的帘幔隔开晨阳,卧室内沉在一股静谧里,停滞感如此沉重,几乎让人窒息。
光影从帘幔的缝隙之间攀升,现在应该天亮了,而且日头爬得还不低,起码接近中午。
那个男人呢?
她小心翼翼,脚往身後那一半的床探了一下。
没人。房间安静极了。
很好,只有她一个人在。她松了口气。
拉开被单,一阵淡淡的味道漫开来,是一种夜的情欲气息。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婉儿没有脸红,现在她太懊恼自己的愚蠢了,来不及升起其他情绪。
被单再掀开更多。喝——连她自已都抽了一口冷气。
她是被什麽星期五猛男辗过吗?
婉儿犹豫地伸出纤指,触了触小腹上的红痕。不太痛,只是看起来红红白白的,有点可怕。她忽然想到,小时候常常在妈咪身上或脖子上看到类似的痕迹,当时不懂,还一直拉著老爸,说老妈被人打了,要他去揪出坏人替老妈报仇,害老爸和老妈一脸尴尬。
「幸好现在没有一个呆小孩在旁边问我蠢问题。」婉儿呢喃。
咦?她没有落红耶!婉儿好奇的掀开整张被单,真的耶!她没有。
话说回来,她从小野到大,哪片墙、哪棵树没爬过?什麽祸没闯过?她的薄膜早不知贡献在哪回的壮举了。
这样也好,听说有些男人有这种变态的嗜好,喜欢找处子下手。她没有落红,就不会让他太满足。
「啊!啊啊啊……」婉儿走下床,忍不住哀哀叫。
她确定了!那个男人不是星期五猛男,而是一艘大货轮,才会把她撞得内伤曩曩,浑身关节像生锈的齿轮一样。
而且,随著手足的移动,情欲的气息漫扬得更放肆。
「我受不了了。」婉儿不顾酸疼,直接走进浴室里,洗掉一身的味道。
即使在万分後悔的现在,她仍必须承认,这不是酒後乱性,因为她没有醉。
她只是……一时昏了头!
「啊——」激愤兼激厉的大叫一声,婉儿让水花直接扑打在脸上。不想了不想了,既然发生了,就让它发生吧!懊悔不是她的风格。
洗过澡之後,身体舒服多了。她在房间衣柜里找到烫洗乾净的衣物。正要换上,房门外忽然传来喝喝的说话声。
咦?他还没走?
婉儿身上只穿酒店浴袍,如猫般踩在地毯上,偷偷打开一道门缝。
「没错……你就照著做……八月之前把它撤出来……不,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等了。」一个高大黑发的男子在客厅里缓步,说著电话。
再见他,婉儿仍然不知能否以「英俊」来形容。倒不是说他不好看,而是……怎麽说?太端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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