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池净讶然睐向他。「我忙了两、三个礼拜,就为了这次的庆典,怎么能不去。」
他翻身躺进自己那侧,再把她拉到身上来,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
「如果我希望妳别去,让其它三个人去看店呢?」他定定望进她瞳眸里。「那怎么可以!」她立刻反对。「我们已经约好两人一组轮流看店,而且我是和海伦一组,又不是史考特,你担心太多了。」
「妳认为实际执行起来,妳真的会和海伦一组?」他老实不客气的告诉她。「用肚皮想也知道,海伦待不了两个小时就会溜去找她的宝贝杰瑞,丢下妳独自看店,最后还不是那个闲闲没事干的史考特晃回来陪妳。」
「这只是你的猜测,又不一定会发生。而且我和你的立场也表明得很清楚了,史考特不可能不识好歹。」池净挺身坐在他的小腹上,神情与他一样固执。
「妳为什么总是把人性想得如此高洁呢?」裴海拿她的性善论很没办法。「我已经花了四、五天陪妳耗在那个小摊位上,再也没有更多时间天天陪你们玩。」「我并未要求你陪我『玩』,而且是你把人性想得太差了。」她翻离他身上,躺回自己床位,背对着他以示抗议。
裴海不把庆典的事当正经让她挫折感很大。对他来说,她只是在玩玩,然而她却是很认真的想熟悉小镇环境,为未来做规画。
须臾,他的手从背后探过来,滑进睡衣下缘,握住她沁着女性甜香的雪峰。「不然答应我,妳和海伦商量,说你只接早上的班。」他在她耳畔诱惑的低哄。「为什么?」她回眸望他。
「因为我只腾得出早上的时间。」他顺势吻住她,健美的体躯压覆上来。说来说去,他就是要跟着去,断绝其它男人接近她的企图。
无论池净想说什么,也全在他激切的欲潮里蒸发殆尽……
激情褪去时,她香汗淋漓的枕在丈夫怀里,飘入憨眠中。
临睡前,蒙眬间,她的眼中看去是他的身形,鼻中嗅闻是他的味道,耳中聆听是他的呼息。
全是他。唯有他。只能他。
她轻吁了口气。觉得,不能呼吸。下午时分,裴海走入日光书房时,妻子正蜷在沙发上,抱着电话喁喁轻谈。一身嫩白的她肖似温顺的猫咪,享受着暖宁的阳光。
他坐进沙发另一端,将她移进自己怀里。
「对,我知道。」池净仰头朝他微笑,口中仍然应着台湾来的电话。「应该还没有。……我也不晓得,我再问问他好了……」
他低头轻吻着妻子的前额,带着一份满足的心情,静静欣赏她。
婚前的池净虽然清丽飘逸,却像颗半青的苹果。她是直到婚后才褪去了青涩,添抹几分少妇的圆润风情,娇雅柔媚之中,带着不设防的纯洁。
这种风韵只在已解人事的女人身上才看得到,之于男人,犹如强力的催情剂,除非是言汉瞎马才可能不受吸引。前阵子那不要命的史考特就是看上她这点。想到史考特,他不禁拧起沉沉的浓眉。
庆典那些日子,池净依了他,和海伦分班看顾。有他在,史考特自然无法跟她私下交谈。到了最后一日,那痞子终于捺不住性子,竟然当着他的面拉住池净,大声告诉她:「终有一天,我也请得起妳吃『乔其安诺』,我也买得起第凡内的珠宾送你。」怒火狂烧的他当场一拳过去,揍倒那家伙,在围观者的惊呼声中带走妻子。史考特莽撞的行为让池净沮丧了很久,此后,她再没有单独下山过。
「工作累吗?我去帮你冲壶咖啡。」她结束通讯,把话筒挂回小圆几上。「不用了,老邓一会儿就端进来。」他搂紧俏人儿,不让她走。「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看看书,听听音乐。」池净轻啄一下他的脸颊。
他知道她寂寞,但有了史考特的前车之鉴,他只想牢牢将她锁在身边,不让任何男人看得到她、碰得到她。虽然这么做很自私,可是对她,他就是无法不自私。此外,过往的阴霾也深深在他心头盘据。他无法摆脱吞噬人的罪恶感。愧疚越深,就越想把她握得紧紧。未来的事殊难预料,倘若有朝一日池净发现了他和她父亲的关系,她绝对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所以他必须趁着还拥有她的时候,抓紧每一分钟。「前阵子听妳说想在镇上成立一间艺廊,怎么后来没再提起?」裴海一根根的亲吻她手指,带点儿歉疚的意味。
池净恹恹的叹了口气。「何必呢?在德布罕经营艺廊,也维持不了多久。」他一怔。「为什么?上回庆典,你们的艺展收入还不错,人潮也很多,应该颇有机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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