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的初夏温暖宜人,浑非欧洲那种令人睡不饱也吃不好的乍暖还寒气候。他沿路开始剥除身上的衣物,边走边扔,反正老宅子里没有外人,而他已经累到最高点、不怕人家看。来到房门口,身上只剩一条没多大遮蔽功能的白色内裤。
太美妙了!可爱的浴室就在前方。他的私人浴室光线充足,浴缸大得足以当游泳池,角落装设了一支淋浴的莲蓬头,窗外鸣唱的知了声伴随着他沐身漱洗……啊!太美了,简直可比人间仙境。
他满足地叹了声长气,推开浴室木门。
满室氤氲的水雾湿气让他怔愣了一下,千分之一秒内,他的脑筋还没转过来。
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啊——”他先听到一串高八度的尖叫声。那阵尖叫之猛锐的,直到对方闭嘴不叫了,他的耳膜仍然嗡嗡响个不停。
其实来人光凭这串尖叫就足以摆平他,不过对方似乎还嫌效果不够宏亮,刷地拉开浴帘,砰通跳到他身上。
“喂!你——”他步伐不稳,踉踉跄跄地栽倒在地上。
对方显然打定主意截断他的发言权,七上八下的拳头叮叮咚咚捶在他身上,他压根儿无暇睁开眼睛。
老实说,软绵绵的拳头打起来不怎么痛,甚至挺舒服的,胜过专家的按摩技术,他几乎想闭着眼睛就这样睡着算了……
慢着!这是他家,他的卧房,他的浴室耶!他居然在自己家里被人突击,而且还觉得敌人“打”得好。有没有天理啊?
“你……住手……”此起彼落的拳头持续落在他的脸上、肩上、胸膛上,使他到目前为止仍然没看清刺客究竟是何方神圣。“喂!别打了!”
“偷窥狂、暴露狂、采花贼!”女人的声音。“你有没有羞耻心?”
采花贼?拜托,打从进门到现在,他连个长得像“草”的人类都没看到,哪来香喷喷的好花让他采?
她哇啦哇啦地替他冠上一堆难听之至的名号,随着每个头衔免费奉送粉拳一记,而且似乎打上瘾了,丝毫没有罢手的迹象。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叫你住手,听见没有?”他发飙了。任何人经过长途跋涉的飞行,回到家还得生受刺客的突击,能够忍耐到现在已经算得上圣人阶级的修养。他翻转一圈,骑在腰上的刺客登时被他压在身体底下,单手轻轻松松制服她挥舞的拳头。
“放开我!色情狂!不要脸!放开我!”她像个胡闹的小孩般不断挣扎,虽然手脚受制于他,嘴巴可没闲着。眼眸盯住他的肩膀,对准目标——
啊!她咬他!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咬他!
“你、给、我、住、手!”没人可以在他的地盘上撒野!他干脆把全身的重量贯注在她身上。
刹那间,她被七十多公斤的体重压得失去呼吸能力。根本连叫都叫不出声,甭提攻击他了。
“放……放开……”重死人了!他会杀死她吗?或是强暴她?不!她还年轻貌美,尚有远大的志向和抱负打算伸展,她不想死得太早。“不要!放开我!”
“不要放开你?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开玩笑!他何必放开她?好让她继续攻击他吗?他又不是神经病。
寰宇趁着这个空档仔细端详嗓门高人一等的刺客。
老天爷!她好年轻,绝对未满二十岁。幸好刚才的景象没被其他人看见,否则他贺寰宇以大欺小的丑名传扬出去,可就不用做人了。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火大。她以为仗着自己漂亮就可以胡作非为吗?初生之犊也敢捻他的虎须,简直活得不耐烦。
她显然让他给压坏了。柔滑如丝的脸颊胀成紫红色,编贝牙齿陷入下唇,阻止自己在他面前呻吟示弱。嗯!可见她的个性一定很顽固、不服输。
若在平时,他欣赏有个性的女人,但今天?不!即使玛丽莲梦露现身对他投怀送抱,他也提不起兴致。
“你是谁?”她勉强在吸气的空档挤出问题。“这里是私有宅邸,当心我叫人撵你出去。”
“哈!”这小妮子想叫人把主人扔出去,她没搞错吧?有眼无珠!“告诉你,我是——”
谁管他是哪根葱!她屈起大腿攻向他的“要害”,幸好他反应够快,及时侧身避过她致命的一击。于是她踢了个空,膝盖从他的大腿内侧擦过去。
呼,好险,差点就“不能”走在“人”行“道”上。
呃……基本上,接下来他的反应是……是非常自然的。她恰巧是个香软柔美的女孩,身上只围了一条薄薄的浴巾,而且拚命在他底下磨磨蹭蹭的。他一来没死,二来各种机能正常,难免会产生某种比较特殊的……身体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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