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以轻柔而甜美的步调展开。他轻啄她﹑挑弄她﹐让她不由自主的分开芳唇﹐迎接他的舌尖的入侵。然后﹐火辣辣的意绪接管了一切。
他的吻开始加深﹐舌尖逗弄?她的舌尖﹐逼迫她给与同等热情的响应。
"嗯……"一声吟哦溜出她的喉间﹐吞没在他的口中。阳刚却清新的气息充塞于她的心田﹐仿如四肢百骸都被他的气息侵占﹐沦陷为他的延伸。
石藤靖和不再满足于吻而已﹐长臂一探﹐将佳人与儿子同时环进胸前。她娇慵无力的依进他怀里﹐承受他不断加重力道的热吻。
调皮的手指绕到香背﹐悄悄溜进宽松的家居服底下。当滑腻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回感觉中枢时﹐他几乎要满足的呻吟出来。
手指更向上游移﹐缓缓溜到前方﹐罩住一只雪白沉甸的玉峰。蕊心立刻在他手心膨胀起来﹐他轻轻握住﹐微微揉捏一下﹐一股湿润的感觉突然溢向掌心。
"啊……"她轻轻一震﹐娇红顿时在俏颜上蔓延开。
"会痛﹖"他松开唇上的箝制﹐眼眸因狂热的欲求而显得深幽。
"嗯。"她红?脸点点头﹐酥胸沉胀得难受。
偷香的手掌从她衣服底下抽出来﹐淡白色的液体渍染了掌心。
这理应是哺育他们儿子的乳汁。
"孩子吃母乳比较健康。"他低声说道﹐眼眸紧紧锁住她不放。
适才的情幻迷离不翼而飞。黄少贞先移开视线﹐把孩子转送进他的怀里。
"现在的婴儿奶粉也很适合孩子。"她不愿囚陷进太敏感的主题。"我想打几通电话回台湾﹐请你送孩子回床上睡觉好吗﹖"
这次他没有拒绝﹐稳稳把襁褓捧进胸怀。
他们总是得谈个清楚﹐相信贞也明白这一点。既然她尚未做好心理准备﹐他可以等。
他有耐心。
一个半月﹐该是离去的时候了吧﹖
坐月子已不再适合作为停滞的理由﹐杂志社又催稿催得紧。国内下个月即将举办国际书展﹐出版社也希望她回返﹐为几本销售颇佳的散文集举办签名会。
好象应该打包行李了。
那么﹐为何心情上仍无法释怀﹐找不到即将回归家园的思慕﹖
家﹐就是心所在的地方。而她的心﹐却又归属于何方﹖
唉……黄少贞轻叹。起码现在有一件心事是可以先寻求解答的﹐至于其它的﹐便交给上帝决定吧﹗
她持起话筒﹐按下一组电话号码。
"喂﹖"隔?迢迢千里﹐一声柔软婉转的声音飘忽而来。
"小妹﹐我是堂姊。"久未听到亲人的声音﹐她的手竟然微微颤抖。
"贞姊﹗"堂妹讶然轻呼。"你从日本回来了吗﹖现在人在哪里﹖"
"我还在日本﹐可能再过几天才回去。"她顿了一顿。"将近一年没联络﹐你过得还好吗﹖"
堂妹沉默片刻。
"还好。"声音却透出清清楚楚的无奈。
"伯父和伯母还是不谅解﹖"她温柔的问。
就在她以为电话断线时﹐堂妹不稳的低音才又传过来。"贞姊﹐我已经很久没有进过家门了。"
"什么﹖﹗"黄少贞诧异的低叫出来﹐她没料到大伯的性情会如此激烈。
"孩子生下来之后﹐他们要求我把小孩送给别人领养﹐就当整件意外从来没有发生过﹐可是……我不肯……"堂妹深深吸了一口气。
心有戚戚焉的痛楚弥漫在线路两端。
要求一个母亲放弃她的孩子﹐是多么残酷的弄罚呵﹗"我能了解。"黄少贞低低开口。"那你现在一个人住在员工宿舍﹖"
幸好堂妹工作的公司提供了住宿地点﹐她不至于落得居无定所。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当初给你这个电话号码时﹐我已把原先的工作辞了﹐目前在朋友经营的花坊帮忙。"
"为什么﹖"她受到第二个冲击。
"贞姊﹐原本的同事都知道我没有结婚﹐现在平空多出一个小孩﹐你……你教我怎么回去﹖"堂妹淡而无奈的解说。
"嗯。"黄少贞点点头。世俗的眼光﹐她们都承负不起。"那你现在搬到什么地方﹖把地址给我﹐我回去之后过去看你。"
堂妹将住址念给她抄下。
"我现在过得还不错﹐虽然薪水普通﹐但是朋友让我把小孩带在身边﹐所以省下一笔保姆费。"她的声音变得轻快许多。"再隔几年﹐等我花坊的门路摸熟了﹐又累积足够的资金﹐我打算飞到外地开一间自己的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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