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就要拉秋千了,这根树干是我选的哦!」小风神气巴拉地挺起胸膛。
「我选的啦!」小月抢白。
「我啦!」
「哪是呀?你明明选左边那一根,后来决定的这根是我选的!」
「妳乱讲!乱讲乱讲乱讲——」
「好好好,不要吵了、不要吵了。」父亲大人头痛地出来主持大局。「你们两个带我去看看,我说的算数。」
「妈妈,妳也来。」小月气呼呼地去拉母亲的手。「我让妳看我挑的那个好位置,那是我选的!」
「乱讲,是我选的。」小男孩坚决捍卫自己的地盘。
推开门,怡人的初夏在树梢间向他们招手。
两个小家伙扑到大伯和准伯母身上,要大伯帮他们作证,四个大人被两个小家伙闹得不亦乐乎。
麻绳在夏风里摇曳,晃荡的秋千板子一下子便绑好了。吱吱咯咯的小麻雀又开始吵着,谁应该第一个坐上去。
白日一照,浮云自开。所有蒙罩在心田的沉重晦暗,也随着五里长风,杳逸于天空地阔之间。???
「×的,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要负责带这四个小鬼?把他们留在尤努的军营里不就好了,干嘛非要跟我们回法国不可!」阿汤的怒吼。
「什么『挽救即将迷失的下一代』、『拯救国家未来的主人翁』!他们夫妻俩说得容易,怎么不自己来做做看?我看这些小家伙不趁夜把咱们的喉咙割断就该偷笑了!」老尚的狂怨。
「教育是重责大任,所以应该交给专业人士。」大德的避之唯恐不及。
砰砰砰!砰砰!
「天杀的,小孩子不要随便玩刀玩枪,把枪给我放回柜子里去。」叩!附带一记敲头声。
「你也差不多一点,别开口闭口就在他们面前骂粗话。」沉默一阵。「……完了,我听起来开始像关家小嫂子了。」
「该死!刀子还我!」
一阵激烈的追逐,在巴黎市郊的一间双层楼房里,于焉展开。
男人雄厚的斥喝声,小孩不驯的回吼声,间或夹杂几响灯具撞上墙壁、枕头拿起来丢掷、膝盖敲到桌椅的热闹杂音。
当然,也免不了应景的零星枪响,以及飞刀倏来倏去的音效。
这三个大男人想驯服四只小野兽,显然还需要一点时间。
看样子,关城真的可以放上很长、很长的一段假了……有一天和几个已婚的朋友坐下来聊天,其中一个女性友人突然说了一句——
「女人的幸福,要看她们结婚之后。」
哗!这句话早几年让凌某人听到,非得义正辞严地训示她一顿不可。别说早几年,即使在现今,落入激进的女权主义者耳中,也会立刻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什么?什么?居然敢讲我们女人的幸福要看我们嫁了哪个男人?呸呸!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女人早就是自己生命的主宰!这种落伍七十年的话趁早给我滚边去!(背景要放雄壮的烟火助阵。)
但是——
(注意,转折语气出现了。)
我们从这个角度来看看好了。以台湾为例,女人的平均寿命是七十八岁,假设妳在适婚年龄二十八岁结婚,那么妳生命中已婚的时问是五十年,甚至比独身的日子还长。
先不管这五十年的婚姻是不是跟同一个男人在一起,它绝对占去妳生命绝大部分的比例。
我们生活在一个两性社会之中,而很不幸的,这又是一个父权社会,所以,在婚姻中要面临最多变化的是女人,要离开原生家庭、投入另一个家的也是女人,要让自己从此换了一个姓的还是女人。
现代女性虽然可以掌握自己的事业与未来,却不见得能掌控得了自己的婚姻状况,因此,我们的快乐,仍然与那个每天回家要面对的男人深深牵系着,这一影响就长达五十年。
所以,不婚的女性也就罢了(改天我们再另案讨论),其他女性朋友啊!结婚之前真的要张大眼。
我没有办法告诉大家如何「找快乐」、「变幸福」,毕竟凌某人自己也还是个不经事的半吊子,对于人生的认知仍然很粗浅,尚在探索之中,只能和大家共勉之。
啊!我又把后记写得硬邦邦了。
来来来,来聊一点闲话家常,谈谈「读友来信」这回事好了。
有一个问题我经常被问到——
凌淑芬,妳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了?是不是我上封信说错什么话?如果是,那我向妳道歉啦!
那个……这几位可爱的读友,先让我抗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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