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的伤处仍然敏感脆弱﹐禁不起碰触。
「这些怪痕是怎么印上去的﹖」上班时间﹐谁敢在公司内剥掉她的衣棠﹐轻薄至几近不堪的地步﹖
「不晓得。」繁红虚颓得合上眼。
无论他有多么渴盼挖掘出事实﹐此时此刻绝非上佳的时机﹐她的体力恐怕负荷不了多久。
「你多睡一会儿﹐养好精神要紧。」王鑫先撇开满腔的疑惑。
说来好笑﹐他心里声声句句提醒自己﹐「繁红很危险」、「不可以太过接近她」﹐结果呢﹖眼巴巴地就和她夹缠不清了。
下个星期他必须和梁依露跑一趟纽约﹐或许﹐时与地的相隔﹐有助于他贯彻拉远距离的决心吧﹗
「又是你﹗」砰﹗房门被人一家伙撞开来。语凝活似一只触了电的母老虎﹐眉毛、寒毛、头发全竖直成盾牌。「你真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每次我一进门就会发现你偷吃繁红豆腐﹗」
王鑫瞥向墙头的挂钟。六点整﹐房东大人下班回家的时间还真该死的神准。
「唷﹐少年耶﹐你的手脚挺快的嘛﹐和当年的沈楚天有得比哦﹗」风师叔施施然地跟着晃进来。
王鑫赶紧拉拢病美人的衣襟﹐免得曝光过度﹐身价贬值。
「繁红生病了。」他为名誉清白提出无辜的声明。
「就是趁人之危才可耻﹗」语凝无视于矮人家一颗半脑袋的高度﹐居然揪住他的衣领﹐一副随时准备将他过肩摔的勇猛悍样。「我问你﹐你对我们繁红做了什么好事﹖」
他啼笑皆非。抓贼的反而被抓了﹗
「她的心口突然浮出诡异的符咒印子﹐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什么符咒﹖让我看看﹗」风师叔排挤到大前线﹐撩高袖子就准备上场掀繁红衣服。
「喂﹗喂﹗喂﹗」王鑫沉下脸﹐差点抡拳头揍人。「你想干什么﹖」
「查查她着了谁的道呀﹗」风师叔一脸莫名其妙。
「男女授受不亲。」他要求清场。「去去去﹐你们全到外头排队﹐我把那道符印依样画下来﹐送给你们研究。」
「先生﹐现场的『唯一』女性好象是区区不才在下我﹗」语凝恶狠狠地狞笑。
「这个嘛……」他为之语塞。「好吧﹐人就交给你﹐不过你可别趁我不在场﹐侵犯我员工的权益。」
「废话﹗」一干男人全被赶到客厅。
五分钟后﹐语凝拎着一张纸交给风师叔。
「风师叔﹐这是什么奇怪文字﹖」无论是何方高人出手﹐她保证与对方没完没了。
「哎呀﹗」风师叔突然跳起半天高。
「怎么样﹖」一伙人齐齐惊问。
「没事﹐我不小心咬到舌头。」风师叔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
「风师叔﹗」抗议声充斥着各个角落。
「抱歉抱歉﹐大家多多包涵。」老师公有模有样地端详着房东手绘的符纸﹐头至歪的。「哎呀﹗」
「这回又咬到什么了﹖」王鑫在旁边放冷枪。
「这、这、这﹐这可奇了﹗天师制狐咒﹗」这回风师叔来真的﹐经验和道行遭受前所末有的冲击。「天师制狐咒明明已失传上百年﹐居然还有人通晓法术的施咒术。」
王鑫觉得他的科学观正面临严重考验。二十世纪的现代人应不应该采信符咒、施术的异端邪说﹖
而且﹐吴氏公寓的成员好象没有如上的困扰﹐就连正牌科学家尹承治也聆听得相当入神﹐难道没人愿意站出来主张「废除迷信」﹖
话说回来﹐对于一栋怪人收容所﹐他应该期待什么﹖
「重点是﹐中了天师制狐咒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他决定入境随俗﹐同流合污。
「嘿嘿﹐这个问题你就问对人了。」风师叔钦赐他孺子可教也的关爱眼神。
「如何﹖」大伙屏气等候他公布答案。
「不晓得。」风师叔回复得干净俐落﹐甚至没有一丝丝惭愧的意思。
王鑫翻个白眼﹐跌坐进沙发内。现在不得不从现实观点考量﹐把繁红交托给他们照料﹐不晓得安全性有多高﹖为了她的小命着想﹐或许他应该将她随身携带到纽约去。
「什么叫『不晓得』﹖」承治有种上当的感觉。
「不晓得就是不晓得。」老道士坦率地嚷嚷。「我已经说过了﹐这道符咒早已失传﹐我怎么知道它会发挥什么作用﹖」
「可是繁红已经中了符﹐你有什么具建设性的解决方案﹖」在场中人﹐王总经理是唯一保有理智思考者。
「我先烧七七四十九道护身符给她喝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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