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劬的寒毛全竖起来。呃……他来的时间不对吗?
「王劬,来,叔叔好久没和你『联络感情』了。」王鑫搭着侄子的肩,亲切和蔼的往门外走去。
「对啊,少年郎,这么久没聊聊,咱们都快生疏了。」风师叔提起吃饭家伙,跟了上去。
「叔叔,我……我忽然想到,家里还有事……」王劬睑色惨白。
「没关系,待会儿我替你打电话回家。」
门外,尹承志和沈楚天也正好走上楼来。
「你们要上哪儿去?」
「没什么,大家一起到顶楼赏赏月。」王鑫突然勾紧了同自己一般高的侄子,指了指上头。
「那个……风师叔,尹伯伯,我待会儿和朋友有约……」现在已睑色如土。
「不急嘛!时间还很充裕,先聊聊再走。」
他的爆力击破法显然功效有限,防防身还可以,想神功护体还得加把劲,呜……﹒﹒﹒﹒﹒﹒﹒﹒﹒﹒﹒﹒﹒﹒﹒﹒﹒﹒﹒﹒﹒﹒﹒﹒﹒﹒﹒
月儿渐渐东上。
在餐厅里用完了餐,小路和最新一任男友社程远相偕,沿着路旁的林荫长道漫步,来到国父纪念馆前。
清风破暑,夜晚的仁爱路上,分外觉得舒畅。
「小路,我们坐一下。」杜程远体贴的挽住她。
「好啊。」小路微笑,先坐入人行道上的便椅。
她和杜程远的交往,今天满六个月。高一那年,杜程远的一言之差让她对他的观感落到了谷底,可是五年后再往来,他给人的观感大大不同了。
他和王劬同校不同系,今年大四,即将毕业;到底是几年过去了,性情比较稳重一些。不像她前几个被王劬和婉儿剔除的男友,交往几周就想动手动脚的,让她对男人的印象大打折扣。
「小路,我今年要大学毕业了,你会想我吗?」杜程远露出迷人的笑。
今天交往满六个月,依据王劬的「家规」,他可以吻小路了。
「你大学毕业和我想不想你有什么关系?」小路奇道。
「因为我要到英国念书了。」他耐心的提醒。
「你不用服兵役吗?」她有些讶异。
杜程远被她这么不上道的问题问得一愣。
服兵役是「普通男人」应尽的义务,却没听过台湾哪家富家公子也要当兵的。基本上,若不是像他这样生在国外,拿外国护照,再回台湾长大;就是像李乡武、王劬这些子弟们,由家中大老出面关说一下,再找知名医师开张不适役的证明,一年十个月的兵役出自然变成国民役。
听起来或许不公平,但这是贫富差距下的特权。台湾并不腐化,但也不特别清高,举凡世界各国都有的特权阶级,在这里自然也跑不掉。
「我不必服兵役。」他扬起含蓄的微笑。
「对喔。」小路忽而醒悟。「王劬也要去洛杉矶念硕士了。」
如此花好月圆,她还提起其它男人,真杀风景。
杜程远重新整顿一番,再接再厉。
「小路,我向你讨一个毕业礼物好吗?」他执起她的纤纤小手,眼中有无尽的情意。
「好。」小路顺便在心头做个笔记,明儿别忘了打电话给婉儿,两人也一起挑个毕业礼物送王劬。
「我想要一个吻。」杜程远温柔的说。
吻!
所有杂乱的思绪全冲出天外,小路专心一致的盯住他。脸孔,慢慢泛红。
虽然她的唇以前也不慎被其它前男友偷啄过几下,可是……他忽然直勾勾的向她索吻,还真令她羞躁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呃……嗯……」和人家交往六个月,连个吻都没有,好象也说不过去。「我……好……好啊。」
杜程远微笑,黑瞳在月色中闪闪生光。
他老早便听说王劬在相「妹婿」,条件苛刻得很,已有一堆人阵亡,其中不乏连小手都没牵到就中箭落马。于是,在众伤亡将士的怂恿之下,他挺身而出,对抗王劬的暴政。
这六个月来,他按部就班,中规中矩,等的正是此时此刻。
兄弟们,雪耻复国的时刻到了!
「小路……」他温柔轻唤,两手轻轻将她揽人怀里。
「我们这样,坐着吻,就好了,你……你不用抱我。」小路连忙挣开他的手。
她不习惯和别人太接近,虽然他们已交往了半年,但以往杜程远顶多牵牵她的手,连肩头都没揽过,今晚他忽然又要亲又要抱的,她一口气亏太多了,不行!
「不抱在一起怎么接吻?」杜程远一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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