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营业之后,二楼改为用餐区。他每隔周的星期三固定和几个朋友来运动一下,再一起上楼吃晚餐。
「你要不要谈谈过去半个月的坏脾气所为何来?」安可仰放下酒杯,扎在脑后的马尾巴随着动作而摇晃。
安家经营的法律事务所一直是郎氏的法律顾问,但他真正和安可仰熟悉起来,是近几年的事。安可仰算是家族中的黑羊,平时就挺不务正业的,世界各地四处跑,直到三年前双方才因为一些共通的朋友而认识。
郎霈对安公子使个眼色,示意他继续问下去。
安可仰暗暗好笑。这个做弟弟的对哥哥又敬又畏,能不必自己捋虎须最好。
「喂,郎云,不要装死了,快说吧!」
「我失恋了。」他若无其事地放下酒杯。
「噗──」死党一口酒喷出来。
郎霈的下巴掉下来。「哥,我甚至不知道你在谈恋爱!」
「你失恋的原因是什么?」安可仰瞪大眼。虽然郎云不喜欢人家问东问西的,可是这种劲爆的话题不问会折寿的。
「因为她结婚了。」郎云面无表情。
两个刚捡起来装回去的下巴又掉一地。
「大哥,你……你爱上一个有夫之妇?」郎霈一脸震惊。
「刚开始我并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你们两个发展到什么阶段了?」安可仰兴致盎然地问。
「我想想看。」郎云深思道。「我们吻过、搂过、摸过,还在同一张床睡了两夜,基本上,你可以说,该做的事我都做了。」
「然后,你才知道她结婚了?」
他平静地啜口酒,点点头。
死党和弟弟轮番交换视线。
「大哥,你们两个人交往多久了?」弟弟接棒。
「那要看你对交往的定义。」
严格说来,他们甚至不曾「交往」过,起码不像一般情侣那样的方式。他们只是每个礼拜一次,短短半个小时的相处。在这许多次的半小时之中,他们甚至没有交谈,只是静静处在同一个空间里,各做各的事,然后彼此互相感觉。
「大哥,你不会被人家仙人跳吧?」郎霈现出忧色。
「除非郎云蒙受实质上的损失才叫『仙人跳』,你有吗?郎云。」安可仰笑得很乐。
「我失恋了,这个损失还不够实质吗?」他的神情却平静得不像一个心碎之人。
「好歹你也长得人模人样,口袋里麦克麦克的,她能矜持住婚姻的束缚,也算是很不容易了。」
「你若是看过她和我待在同一个房间的样子,就不会这么说了。」郎云涩涩地道。
「何出此言?」安可仰的兴趣全被激了起来。
「这么说吧!她看我的眼光,跟你的第二任前妻及前女友们看你的眼光差不多。」他和颜悦色地回答。
安可仰瑟缩一下。「不要这样说嘛!我们现在已经变成『好朋友』,不信你可以翻前两期的时报周刊,里面写得很清楚。顺便提醒你一下,我只有一任前妻。」
「你女儿的妈呢?她不是第一任?」郎云调侃道。
这下子安可仰严重呛到。「你想害死我?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从没娶那个女泰山!」
「大哥,那你对她的感觉呢?」郎霈慎重地望着哥哥,完全不受他们扯进的话题所影响。
「像中蛊。」
两名陪客再度交换视线。
「敢情这位女郎是个苗疆美女或泰国艳姝?」安可仰好奇不已。
郎云望着杯中荡漾的琥珀色泽。
「我也说不上来,只知道自己会无法克制地想接近她。她对我有很奇怪的影响,而我们甚至认识不深。」他认真地望着两个同伴。「你们也了解我的男女关系并不随便,我喜欢和女人培养一点感情之后再上床,但是我一眼看到她就想动她了,等我真的把她弄上床之后,该死的居然把她给吓哭了。」
「你是说,你、你、你对她一见钟情?」安可仰几乎变成一只凸眼金鱼。天哪!他不知道郎云竟然如此纯情!
郎霈却越听越不对劲。「大哥,这种结了婚的女人故意来接近你,不知道有没有企图,你自己小心一点,最好和她保持距离。你终究不是普通人,不要像上回那个XX企业的小开,中了人家的美人计被勒索两千万。」
郎云的眼神变冷,挂在嘴角的不是一个开心的微笑。
「小狼,瞧你跟只母鸡一样,你哥这么大个人了,泡个美眉还要你来教?」安可仰连忙打圆场。
「不要用这种怪里怪气的称呼叫我。」郎霈给他一个老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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