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显然他误会了。
在她能辩明之前,掠夺性的唇已欺压下来。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她认为自己这回已做好心理准备。
对于男女之事,维箴当然也曾好奇过,尤其继母大人和萌萌的身畔相继出现了命定的所属,她虽然嫩,却不至于无知到认定这两对佳偶向来规矩清白。
以前也有人追求过她,她甚至接受了其中一人,试探性的交往了三个多月,结果这段感情仍然步向不了了之的收场。她无法忍受第二双手在她身上探来摸去!她就是没有办法!至于亲吻,她直接联想到的是“飞沫传染”,而从小她的抵抗力又特别衰弱;病痛意谓着皮肉之苦,意谓着医疗支出,意谓着不治死亡,她何苦为了短短一刻的亲吻而付出生命代价?所以啦!前任男友求欢几次不遂,自然转向其他更心甘情愿的女人。
思索之间,她的唇间产生入侵感。她连忙想缩头,却被脑后的手掌固定住。
被深吻的感觉一点也不像女性友人描述的——脑中轰然一声巨响,眼前金光乱闪,耳边还有天使唱着甜美的歌曲。
湿湿的,粘粘的,感觉很奇怪,难以归类为喜欢或厌恶。不过——芳心有一种跃跃跳动的异样感受,好像有些搔痒,却又不像实质的存在……
总而言之,怪怪的。
范孤鸿终于打住深吻的动作,释放她的唇自由。维箴从对面书柜的玻璃反射,赫然瞧见自己殷红如苹果的容颜。呵,她看起来好激切,脸色鲜艳,唇瓣濡湿,一副被彻底蹂躏过的模样。为什么呢?她以为自己刚才很冷静的。
“你忙你的,我先去冲个凉。”他满意的直起腰,拭掉太阳穴上的汗水。“台湾的鬼天气热死人了。”
范孤鸿吹着口哨,晃向走道尽头的浴间。
她实在很好玩!他想。
他很少以“好玩”二字来形容女人。女人要不就可爱,要不就烦人,至于不可爱也不烦人的,通常等于“平凡”,好像很难出现第四种分类法。然而,他这趟台湾之行遇见了一个女人。
一个很“好玩”的女人。
凉冽的水泉自他头顶直灌下来,蜿蜒向胸口,冲激着不可避免产生的生理悸动。
他才刚扭紧莲蓬头开关,便听见楼下大厅扬起轻盈的铃声。
“难得这家子也会有访客上门。”他颇为讶异。进入叶家这几天,门铃头一次由他和维箴以外的客人按响。
匆匆套上牛仔裤,随手把湿发擦干,任由它披在肩上,他淌着满胸膛的水珠下楼,执行佣人理当尽责的应门使命。门户洞开的那一刻,外头的人掏出钥匙,正待插入锁孔里。“维箴,我以为你不……”陆双丝噙着清艳动人的甜笑,抬头瞧见开门者的身份后,笑容立刻僵化为错愕的线条。“……在。”
难道她走错房子了?双丝赶紧回头瞧望庭园的景色,没错啊!这里是她家,她的院子,她的大门。但她从来不曾料想到,有朝一日进门的时刻,突然变出一个英俊的裸男前来开门。而且他满身水珠分明就是“美男出浴”,颓废的外形就像刚从汪洋上收帆归来的海王子。
假若他嘴角再叼上一根烟,可不像极了电视上拍摄万宝路香烟广告的男模特儿。
“嗨。”美女!范孤鸿第一眼便做出决定。
眼前的女人绝对只能以“明艳无双”来形容,眉眼五官的精致不需多言,比较引人注止的是,她浑身洋溢着春天的气息,仿佛芳踪所及之处立刻化为舒爽清凉的场合。
纯粹男性化的笑容顿时柔化了他狂野的外形,浪荡倜傥的眼神贪婪而不淫晦的扫描双丝。
“请问芳名?”他一边肩膀依然斜倚着门框,左手已经不安分的握起幸而人儿的柔荑,举高到唇边。
“我叫陆双丝。”男性的欣赏是满足女人虚荣的主要粮食,她当然也不能免俗。双丝红了脸蛋,半出于害羞,半出于欣赏。“我是维箴的继母。”
“哦——维箴从没告诉过我,叶家有一位令人惊艳万分的女主人。”他缓缓弯下腰,贴吻向美女的玉手。
粗糙的手背突兀的切入,险险害他的嘴唇失去贞节。
“而且这位令人惊艳的女主人恰好被别人订走了。”低沉的语音充满敌意。
范孤鸿抬头,瞧瞧是哪号程咬金坏了他调情的兴致。比他高半颗头的大个子梗在美女与他之间,目露凶光,同时也正掂着他的斤两。印象中,他仰头看人的机会并不常有,在男人的体型中,他已经算高大的品种,难得在台湾碰见一棵超过一九0的大萝卜。从大块头男子充满占有欲的站姿来看,美人儿与他必是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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