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是个戏精受_作者:盖姐(31)

  以诺嘴唇挨上该隐耳廓,轻声询问。

  这声音太过低沉,又带着强势的压迫性。两人又挨得极近,该隐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胸腔震动的频率。而胸口处,那枚精致十字架,则像极了一把可以刺穿他胸口的利刃。

  抬头,撞进那人一片幽深的黑瞳。

  几乎半个人都被圈起来的吸血鬼身上一抖,手指不自觉握上他胳膊,试图让他别再靠近,却又因为惯有的骄傲而不甘低头。

  “我不记得了,以诺。”他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到身上气压越来越松,才忽然听到一声浅笑。

  他听到年轻的主教大人说:“没事,昨晚你在旧桥上为我唱旦丁写给贝阿特丽采的歌,没想到却不记得了。”说完,后退一步,又立刻恢复先前梳理有礼的样,手指却摸上他发红的耳尖。

  “加文,你这样很容易被人误会的。”

  说话间,刚才还因为巨大的压迫而颤抖的吸血鬼,忽然向前一步,踮起脚就碰上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注:1. 旦丁的神曲,记录了旦丁游地狱、炼狱、天堂的场景,神曲中,将贝阿特丽采是天上的神女。而这位神女是旦丁从小就恋慕的人。

2. 自从初次在凡间一睹她的芳颜,直到最后一次在天堂与她相见,我对她的歌唱从来也没有间断。——摘自旦丁神曲

3. 这里的耶稣=弥赛亚。因为我对耶稣比较敬畏,不敢写真名_(:зゝ∠)_只能用弥赛亚代替。但弥赛亚,其实就是希伯来文的“基督”。

*

下边是废话:

完结的那本《通灵大学》求大家收藏,嘤嘤嘤……

还差四十多个收才能完结V,求收藏QAQ

我不想放弃他,还想再抢救一下_(:зゝ∠)_

  ☆、第二十章

  以诺走在佛罗伦萨的街头,脚踩在雪上,发出细细的沙沙声。

  没有了观光车的行驶,路上游客也少了许多,整个小镇变得宁静悠然。

  阿诺河水哗哗流向远处,河面浮萍弯成河流的方向,白毛的小水鸭时不时把脑袋扎进水面,捕捉着水下急游的鱼。

  以诺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事,步履越发缓慢,眉头微蹙地望向半山间的别墅。

  就在刚才,该隐踮脚拉过他脖颈,吻在了他的唇上。他惊愕地将人推开,丢下一句“出去有些事”便匆匆出了门。

  冷风吹在脸上,混乱的思绪才渐渐冷静下来,可四唇相贴的刹那,那柔软的触感却一直在脑海里盘踞,怎么也挥不开。

  年轻的主教将手垂在两侧,渐渐握成拳。他措不及防被血族始祖吻了,被吻了还在回味。该死的!该隐到底是什么阴谋?想趁机转移他注意力,再有动作吗?还是说,该隐知道他发觉他真实身份了,才借由这个吻来回避?

  会不会等他再回到寓所,那只狡猾的小吸血鬼已经人去楼空?

  是的,那位傻乎乎的血族始祖在他眼里已经被冠上“狡猾”两个字了。

  假如该隐在他面前暴露的,乖巧的、顺从的、可爱的、呆傻的、柔软的,一切都是为了对教会的阴谋……

  那么!

  以诺手上拳头攥得更紧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因为现在,即便只在脑中假设了一下,他都想把那只不听话的吸血鬼锁进西斯廷地下室的至圣殿,让他每日既受圣光折磨又暗无天日。

  按下心底的暴虐,以诺抬眼望向半山腰的小公寓,终于掉转脚步,朝着寓所走去。

  *

  寓所很安静,客厅里早已没了那吸血鬼的身影。好似整个房间都没有人一般,以诺心下的火也来的没缘由。

  吸血鬼耳聪目明的,若是该隐现在还在房间,定是早就听到开门声。甚至,连他的味道都已经闻到了。可整个寓所却没有任何声音,以诺立刻判定:该隐已经走了。

  但他还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走过去,开了门又关上。

  不只该隐走了,连那只小的也被一并带走了。

  他坐到沙发上,额角隐隐泛着青筋,指尖在太阳穴上反复按揉都无法舒缓。心里反反复复想着的,就一句话:果然人去楼空,这只狡猾的吸血鬼!

  正坐在客厅想着,要怎么把那只吸血鬼从地底挖出来,怎么用十字架鞭打他,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动静。

  咔嚓一声,很小,但以诺还是捕捉到了。

  以诺仔细聆听,接着便听到小心翼翼的关门声。他猛然记起,这房子里是有地下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