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说的话你也信……
花痕一定要跟着,姬冥渊本想打晕这个凡人的小屁孩,江渔说,“就让他跟我们一起去吧。”
虽然不明白江渔为何总是迁就这小屁孩,但既然江渔给他说情,姬冥渊点点头。
两人换了身常服,带上花痕,沿着彩云阶下了凤凰山。
花魔窟离着血魔窟不远,都分布在凤凰山周围,三人驾着马车晃悠了一天一宿,来到了花魔窟的地盘。
花魔窟不在山上,而是在一片清寂的树林中。
树林里,被人踩出来一条区区绕绕的小路,几人沿着路走,一直走到太阳下山,依旧找不到尽头。
“我们已经第三次走过这里了。”花痕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个树桩上五角星的记号,是我画的!”
姬冥渊早发现,他们在不停地绕圈。
但这条路没有岔路,从某一刻开始,这条路就变成了一个环形。
“再走一圈看看,如若不行,我便用瞬移带你们出去,”姬冥渊见天色已晚,自己睡林子倒是没什么,江渔跟着他,还是去附近的小村借宿吧。
三人继续向前走,走着走着,前面多出来一个男子,男子佝偻着后背,正蹲在路边的树林里捡着什么。
荒山野岭,大变活人,姬冥渊迅速挡在江渔身前,指挥花痕说,“去问问看,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花痕确是站着不动。
“算了,我去问问看。”姬冥渊刚要走,听花痕轻轻的说了个字。
江渔拉住了他的手,说,“爹。”
“啊?”姬冥渊赶紧摇了摇江渔,“你叫我啥?”
刚刚新婚,这辈分是不是乱的有点奇葩?就算不叫他小冥儿,最好也是个相公啊夫君啊一类的……
“那个人,是花痕的爹。”江渔把姬冥渊拉到旁边,见花痕慢慢的走过去,小手搭在了那个蹲着捡东西的人的肩膀上。
那个人回头,“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是你儿子!”花痕用袖子擦掉眼泪,“老爹,你果然不认识我了!我是花痕啊!我是你生出来做解药的孩子!你在这里做什么?村里的人都说你死了,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去!”
“孩子……花痕,怎么可能,我没有孩子,我哪来的孩子!走开,不要妨碍我采摘猴草,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宝贵的草药,我得全都拿回去,给村民们研制解药才是。”那人把花痕推开,又蹲下身体仔细的采摘。
花痕扑上去抱住,“你是我爹!我不会认错!”
“谁家的傻孩子?真是……”那人无奈的吧花痕抓下来,他看见姬冥渊跟江渔,“你们家的吗?”
“也算是我们家的。”姬冥渊好歹是个师父。那人的神态不似作伪,但花痕认错的可能性也不大,唯有一种可能——失忆。
“你们家孩子的痴傻毛病,恐怕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医治。”那人沉思一会儿,“你们是过路的吧,我家就在不远,天色黑了,来我家歇脚如何?”
“我不是傻子!”花痕气疯了,“你才是傻子!”
“花花,过来,”姬冥渊招呼,花痕顶着红眼圈过去,“你爹可能是失忆了,我们先跟他回家去,再想想对策。”
这人平白无故的出现,至少能把他们带出这里。
那人领着他们继续直走,但路上的风景略有变化,姬冥渊在心里数了一千个数,终于走到了树林的尽头,眼前是一堵城墙,城墙上没有牌匾,城中炊烟袅袅,燕子喜鹊盘旋。
他与江渔对望一眼,从互相的脸上看到了诧异。
隐藏在树林中的城池,与城池里热闹的景象。
“古怪。”姬冥渊掰着手指,“又不知道哪里古怪。”
三人跟着花痕的老爹,从主街走到了西边的小巷子,在一个质朴的木门前,一个女子迎了出来,“相公,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男女深情相拥,男人说,“他们是我的客人。咱们家里那么多空房间,容他们借住一宿。”
“好,”女人转头就回屋收拾,男人把三人请进了院子。
花痕死死盯着那女人,狐狸精,一定是这狐狸精,勾引了老爹!
他从小就没见过他的娘亲,他娘亲难产而死,也因此,他爹不喜欢他,总说他害死了他的母亲。在他的记忆里,他爹对他娘很是思念,连做梦的时候,都念着他娘的名字。
为什么,他会被眼前并不是很美丽的女人迷惑,甚至连他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