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
费言终于懂了,阴路安说得亲人——原来是恋人的意思。
卧槽!该怎么办啊!
有点……有点心动……
费言盯着阴路安的脸,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卧槽!今天的馆长大人,怎么突然帅这么多!
他的眼睛很淡漠,但只看自己的时候总是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在里面,甚至会闪烁着光彩;他的鼻子很挺,比平时用来写生的那种石膏雕塑的都挺;他的嘴唇,很薄,唇形很好看……
费言的眼睛在馆长的嘴唇上,一直没移开过。
阴路安自然感受到了这份热切的目光,他对视对方,嘴唇一张一合,“怎么了?还是难受吗?”
卧槽!声音怎么也这么好听!
费言觉得自己要溺死在阴路安的声线里了,他突然觉得馆长大人满足一切自己对配偶的要求。
难道……自己真的是gay吗?
“嗯……”费言低下头,语气突然变得羞涩起来,“手……手机……手机给你……”
这回连李小乐都觉得奇怪了:“你……你脸……好红……要不……休息一会儿……”
费言:“……”他真的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随后转身背对着三人,大步向前走去,只留一双晕红的耳朵……
秦风和李小乐对视后,在身后小声说:“难受就歇会儿嘛……我们真不嘲笑你……”
阴路安站在原地没动,掌心里是费言刚给递给他的手机。
不对劲……
阴路安点亮了手机,看到停留在微信的界面后怔住了。他盯着前面人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
馆长大人走得有些急切,他三两步追上已经隔了他好几米的小费言,用一只有力的胳膊从身后直接套住对方的脖子。
费言这边还在不停给自己洗脑呢:“你是个人,他是个鬼差,你们人鬼殊途,你们肯定没有好结果……你们没有好结果……他不帅,你也不喜欢他……对,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记者,你不喜欢任何人……你不——”
他这边还在叨叨咕咕着,就感觉后背和脖子一阵温热。
随后就感觉到馆长大人的嘴直接触碰到他的耳朵,跟通了电似的一阵酥麻,热乎乎的气息打在耳背上,痒得不行。
接着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看见了。”
是肯定的语气。
费言心虚,考虑到后果于是装傻,偏偏这会儿被馆长从后面抱着,紧张得不行,说话也变得跟李小乐一样结结巴巴的:“没……我没看……”
阴路安在他耳朵低低地笑了。
费言觉得这笑声像羽毛一样,挠着他的耳朵,只想上去狠狠搓一下止住痒意,又像是一束烟花,在脑子里炸开后无法用理性的思维去思考。
“我还没说看什么呢?你就说你没看……”阴路安的笑声止住了,但语气里依然存有笑意,他几乎是贴在费言的耳朵上,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话。
“言言……小可爱。”
费言脑子一下子就懵了!
看见这几个字与亲耳听见馆长大人喊自己这个称呼,两者差别太大了好吗!
卧槽!杀伤力太大了!
这让颜控加音控的费言彻底沦陷了——什么人鬼殊途,什么没有感情的记者……都是说说而已。
他觉得此时从后面紧紧抱住自己,用胳膊搂住自己脖子的馆长大人——
像极了爱情。
“言言……”阴路安盯着已经快要燃烧起来的费言,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言言……言言……”
费言被撩得浑身发烫,他觉得心里面那头老鹿此刻又满血复活,似乎还能随时来一场马拉松。
完了,老鹿一下子年轻了十岁,变成了小鹿,又不厌其烦地撞击着他的心脏。
“言言……”没得到回应的阴路安乐此不疲地喊着。
费言终于反应过来,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是如此沙哑:“怎么……了?”
“没事。”阴路安松开胳膊,“就想这么喊你……”
“以后能这么喊你吗?”
阴路安这个请求说得又虔诚又认真,像前来朝拜的佛教信徒一般。
费言清了清嗓子,转过身正对着他:“当然……当然可以了。我……我就继续喊你老大了。”
阴路安看着前面的青年,双眼蒙上了一层水汽,脸颊带了层粉,嘴唇嫣红……不由乱了心神,朝青年白皙的脖颈,锁骨,甚至……更里面的地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