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瞪了裴若源一眼,扭身走了。
曲悠扬被吓得浑身哆嗦,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丑态尽出不说,哪还有心思想着去讨好封秋白,封四娘领会了封秋白的眼色,急忙差人把曲悠扬送回了府里。
封秋白进店里坐下,裴若源便急忙问他,“怎么回事?”
“我到想要听你说,那姑娘说他姓曲……”封秋白话刚说一半,就瞧见裴若源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到曲悠扬自来熟的凑上来他还有些疑惑,如今看到裴若源的反应,他倒是都想明白了。
‘“裴太傅,让你给我纳妾,对象就是你那姨娘的本家人,也就是刚刚那个曲小姐是不是?”’
裴若源闻言一愣,他一脸丧气的点点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封秋白冷笑了一下,“你那父亲倒是打了好算盘,谁家都兼顾上了,谁家都别落下。”
裴若源闻言更是无语,他心里气得慌,可是这话却说不出口,毕竟儿不嫌母丑,他爹作怪,想要把封家和曲家都笼络了,好给裴家多找些后路,可是他可曾想过会把自己置于何地。
封秋白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也不想难为他,封秋白揉了揉裴若源无精打采的脑袋,安慰道,“你不用管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办。必定给你出口气。”
☆、算计
对面一处不显眼的角落,岳麓樱转身要走,却被秦铖拦住了去路。岳麓樱瞟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秦蕴故作轻松的放开了手。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两人刚好走在一起,也恰好目睹了之前那幕。
“岳小姐就没什么想说的吗?”秦蕴一脸无害的问道,他比岳麓樱年纪小,脸上还带着几丝稚嫩,只是眼神却已经满是老练算计了。
“没有。”岳麓樱此时是真的心如止水,她既然想明白了,就不会纠结于此,更何况秦蕴并不是个好相与的对象。
“哦……”秦蕴似乎颇为可惜,只是状若无事的说道,“我听闻那曲家小姐有意为封秋白传承子嗣,不过她那庶女的身份做个封家的妾室也不算委屈,只可惜那郡主也看上了封秋白……”
岳麓樱闻言眼波闪了闪,但是面上却没有过多显露,不过秦蕴却看到了那丝动摇,那就足够了。
他笑着和岳麓樱作别,好似极为熟稔一般。
可是岳麓樱的脸色却在她离去后倏然冷了下来,刚才那情形她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可是秦蕴说的妾室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谁的主意?她必须去找封秋白问问清楚了。
她前脚刚朝留镜堂迈去,却又在下一秒顿住,秦蕴说这些话难道没有别的意思?刚刚才闹过那场纷争,自己对封秋白的情谊也曾被传的沸沸扬扬,现在再紧跟着过去,只怕是徒增笑柄,不若自己先回去,等回来寻个机会再问。岳麓樱定下心思,转身离开。
屋子里那二位可不知道这回事,裴若源可没有被封秋白给打发了,执着地问道,“你怎样打算?我父亲毕竟是太傅身份,一品大员,你可别玩过了。”
封秋白拿起茶杯玩味一笑,“他自己妻妾成群,还要大方的劝你给我纳妾,我怎么能轻易谢了他的好意。再说这些事不登大雅之堂,他也觉着没人能那他怎么办。既然是家世,我自然要找人用家法治一治。”
“找人?家法!”裴若源眉头皱起,“别说族里那些老头必定赞成这主意,就算不同意,我爹是族长,谁又能拿家法治他!”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封秋白故意拉长嗓音卖关子,急的裴若源跳脚,才拉着他的手安抚道,“你们裴家虽无外传,可是当年经过那婚事的诸多下人都知道,只是知道裴太傅忌讳,才都闭口不提,当年你祖父怕你娘是孤女下嫁,被人排挤。因此给裴家重新定了个规矩,你们裴家的族长不止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就是裴家的当家主母。”
“真的?”裴若源大吃一惊,这样的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自然是真的。”封秋白递给他一杯茶水,裴若源接了,温度刚好,茶香沁人。这才恍然惊觉,自己坐的可是留镜堂的后院。
“咱们怎么在这?这是人家的后院。”裴若源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封秋白怎么把自己拉到人家后院里来了。
“这原就是我的产业,进来有什么不对?”封秋白说的十分顺理成章,反倒让裴若源有点哑口无言。
“这脂粉铺子你开的?”裴若源问,并且止不住打量起四周来,四周简朴素净,看起来极为平常,和前厅的秀美繁复喧哗热闹大有不同,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封秋白的风格。“不过你怎么会想到开脂粉铺子?”裴若源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