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宝连忙低下头应了一声,随后轻声说道:“客官,您慢用。”
“多谢。”
阿宝连忙退回到茶摊后面,就听到爷爷问他:“阿宝,发什么呆,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事要专心,不要盯着客人看。”
阿宝一听,下意识看向刚才的白衣客,唯恐被那人听了去。阿宝虽然不大,但已到了有自尊心的年纪。
看那人并未察觉才放下心来,“我知道了,爷爷。”
“这几日客人多,什么人都有,你要小心伺候。”
“我晓得。”阿宝连忙点头。但心里却犯了嘀咕,这几日除了多了些渔夫商人之流,似乎也见到了些身着道袍的修士,或二三结伴或独自一人,爷爷从不让他去打听,只是让他小心伺候。
那白衣客是否也是其中一员?虽然爷爷叮嘱,可阿宝还是趁爷爷不注意,悄悄看上那人几眼。看打扮,那人并不像是修士,既没佩剑也没拂尘,看身姿也不像是练武之人,亦没有商人的狡诈之气。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阿宝心里充满了好奇。
不管怎么说,那个笑容都让阿宝难以忘怀。
“小二,这边添碟花生米。”一修士打扮的男子高声唤道。
阿宝连忙答应了一声,端着花生米来到桌前,就听到他与同桌的另一人小声说道:“听说菩提岛被一魔修守着,旁人都上不去了。”
“肯定是墨欢的手下,真是卑鄙!”
“那也不一定,有人瞧到过那人的容貌,似乎是……”后面的话全都流进了那人紧贴上来的耳朵。
“什么?”不知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那修士脸色大变,“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崔家和岳家已经派人前去了,只怕那位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了。”
“那墨祠宗呢?可有动静?”
“没有。只是说将那人驱逐宗派,再无瓜葛。”
“反正那人也是罪有应得。”两人最终下了结论,然后继续喝茶了。
阿宝替那两人续了一壶凉茶,听了两耳朵,就立刻转身去了另外一桌。
今天人可真多,忙的他犹如打着旋的陀螺,停不下来。
“咔嚓”一声,阿宝心里一紧,肯定又是谁打碎了茶杯!阿宝赶紧转头去瞧,却看到那白衣客的脚下,茶杯碎成了几块。
阿宝立刻皱紧了眉头,赶紧上前。
“小兄弟对不住,这茶杯我赔给你们。”说完掏出一锭银元宝,放在阿宝面前。
阿宝的眼睛立刻直了起来,瞧着那白花花的银元宝,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这太多了!”
不等阿宝说完,那人猛地站起身来,“那就留着,等我下次来喝。”说完对着阿宝笑着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阿宝赶紧将那银元宝藏进袖子里,唯恐旁人瞧到,再一抬头,发现那白衣客早已不见了身影。
阿宝连忙跑到爷爷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爷爷,刚才那客人留下了这个。”说完露出银元宝的一角,爷爷一瞧,面上也是一惊,连忙让阿宝藏好。
这小镇上,鲜少能瞧到银元宝,这客人一定不简单。
那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呢?直到夜里打了烊,阿宝躺在床上,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可想来想去,阿宝都猜不到那人的身份。
算了,无论那人是谁,定是一个好人。因为好人,才能有那么好看的笑容。
菩提岛
小小的岛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严阵以待,就连只蚊子也难以逃脱。
“家主,菩提岛已被团团围住,除了我们的人,岳家也来了。”
崔宇行冷笑两声:“喂不熟的狗。今日务必要抓住那孽子!”
“是!”
弦月之下,菩提岛上一片宁静,静的连虫鸣鸟叫也听不到。岛心的千年菩提,静静地矗立着。清风拂过,树枝微微晃动。而那地宝玲珑枝就长在菩提树的最中心,拇指粗细的枝干上萦绕着淡淡地白光。
一黑衣男子静静地立在树下,瞧着那玲珑枝,随后脚下轻点,纵使跃上枝头,将那段玲珑枝小心地折下。只见那玲珑枝刚一离开树干,便黯淡下来,变成了一根其貌不扬的树枝。
黑衣男子小心地将那玲珑枝藏进怀中。
不远处,两波人马碰面。
为首的二人对面而立,身后的人严阵以待。
“岳兄,你是否有些越矩了?”
崔宇行冷笑地看着岳门当家人——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