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陀王淡淡道:“如何?若是觉得害怕,现在临阵倒戈还来得及。”
印光咬牙切齿道:“少洋洋得意!既然千年前我们能将你封印,那么如今我们也一样能做得到!”
吠陀王叹道:“洪水冲上蚁穴,即将大难临头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拱手而降。”
圣严冷冷地说:“蛊惑人心的废话就免了,就算你亲自动手又能怎么样?终究只是一人,一时的胜无法直截了当的决定最后的结果,魔,命中注定赢不了正义。”
吠陀王冷笑一声,眼里的情绪仿佛无尽深渊。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们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吧。”
正当大战一触即发时,一个人突然闪现在两队人马之间,见到来人,领头的几人都不禁有些惊讶。
印光先反应过来,怒不可遏道:“是你?吠陀王的那个分.身,你来是想帮吠陀王和我们作对么?”
凌余怀冷冷地说:“我没有时间做多余的解释,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罗溟?”
人群里,慢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一恒慈。
“……是我。”
凌余怀的拳头逐渐握紧,沙哑地低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印光哼了一声。
“魔就是魔,就是该死,此刻不杀,难道要日后等着他来杀我们吗?”
凌余怀瞥向一旁的印光,让还一脸鄙夷不屑的印光瞬间僵硬在原地。
对方那眼里泛涌的阴暗情绪,仿佛虫子般死死啃食了他的身体,每一寸每一片全都撕扯下来一般骇人,让他再也吐不出一句难听的话来。
一恒慈闭上眼,又睁开眼,缓缓道:“……如果你想替他报仇,就来吧,我早已经有了觉悟。”
突然,凌余怀的手里闪现了长刀。
圣严想上前,却被一恒慈拦住,低声道:“……这是我与他的恩怨,请师兄不要插手。”
圣严着急道:“师弟!”
一恒慈却已经迈开步子,上前迎战。
两人对峙。
忽然的一瞬间,刀光剑影,在眼前稍纵即逝地掠过,金色佛光应对而上。
巨响的一刻尘土飞扬,生死就在眨眼间下了绝断。
直到一人倒在了地上,剩下的那人手不住颤抖,吠陀王还是毫无反应依旧平静旁观,印光和圣严则已经心惊胆战的焦急冲了上去。
却看到一恒慈跪在凌余怀身旁,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不还手?”
☆、真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不前,一恒慈双手颤抖,他杀了一个人,还是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这是对的还是错的?他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原本就不怎么坚定的信念遭受到了严重打击,精神控制不住地陷入了混乱。
圣严发觉了一恒慈的不对劲,便按着他的肩膀,焦急地问:“师弟,你怎么了?”
印光怒火中烧道:“吠陀王,这又是你暗中搞的鬼对不对?”
吠陀王怜悯道:“……一恒慈啊,你到现在才终于意识到是自己一直做错了么?”
闻言,印光就气不打一处来,暴怒道:“什么做错?你又想花言巧语蛊惑谁!”
吠陀王不理会一旁暴跳如雷的印光,只叹道:“……看看身边的情景吧,这永无止境的杀虐难道还要再继续下去吗?为什么……始终不能给予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即便是魔,也是和人一样有心的啊,所作所为不过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啊。”
印光生怕一恒慈着了道,便急迫道:“师弟,千万不要听信那个狡诈的魔的鬼话,他是魔,是恶的化身,怎么可能会与我们这些死对头和平相处?此刻不赶尽杀绝他们,日后定会死灰复燃来杀我们的啊。”
圣严也在一旁严肃附和道:“印光说的没错,师弟,你绝对不能相信那些蛊惑,你是我们佛寺的最高主持,是带领我们拯救天下苍生的领头人,就算魔全都死了也是没有错的,他们这类肮脏的种族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间。”
听着耳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话,往日会犹豫的一恒慈此刻已经是脸色灰白,他捂着头,喃喃自语:“……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刹那间,天地风云突变,迸发的强大气场硬生生将围绕着的印光和圣严逼退到数十步远。
砂土飞扬,只见到一恒慈的身形忽然发生变化,摇晃的重影下身体仿佛正在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