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松手,你就憋死了。”宋虔之止住笑,捏陆观的鼻子。
“不会。”陆观自信道。
“怎么不会?你练了什么龟息功吗?”
陆观:“???龟息功是什么?”
“传说中的秘法,可以憋气,但是没有人可以不吸气还不死,我觉得最多能多憋一会。”
“那练来何用?”
“如果在水下或者侦探敌情,多憋一会也许就不会被人发现,可以抢回一条性命。此法还可以假死。”
陆观感兴趣了。
“怎么练?”
宋虔之翻了个白眼:“不传之秘,我知道怎么练,早就上深山当隐士,谁都得叫我一声祖师爷爷。”
陆观嘴角弯翘,摸宋虔之的脸,他很爱碰宋虔之裸露在外的皮肤,平时就喜欢摸他的脸颊,或者脖子。
宋虔之亲了亲陆观,叹了口气。
陆观抱着他,坐到榻上去,很窄,稍微一动两个人都要滚出去,中间停的那口箱子与坐榻中间只有窄窄二刀的距离,于是两个人战战兢兢一脸忐忑,以免掉到夹缝中。
“大夫说开春以后,我娘要是没事,就会好起来了。”
陆观亲着宋虔之的耳朵,低低嗯了一声。
“等我娘身子好些,我就跟她说我们在一块了,到时候你给我娘敬杯茶,好好磕两个头。”
陆观浑身都僵了。
“你不想磕?”宋虔之瞥了他一眼。
“磕,你说磕就磕。”
宋虔之哼道:“你又不能生孩子,磕两个头委屈你了?”
“磕,没说不磕。”
宋虔之不吭声。
陆观顿时慌了,忙道:“马上磕,现在就去磕,你说怎么磕,磕多少都可以。”
宋虔之哈哈大笑起来,陆观愣了愣,反应过来被玩儿了,无语地看着宋虔之在榻上憋笑,想打滚又不敢动,陆观两手抄在他的胳肢窝下,狠狠把人压住亲了上去。
啃着啃着,陆观温柔下来,一手撑在坐榻边缘,免得宋虔之掉下去。
宋虔之眼圈红红的,皮肤白皙,呼吸交错间,两人顶在一起蹭了一会,亲吻变得像是两头雄兽在争抢地盘,宋虔之试着把舌头伸过去,反而碰得舌头疼,索性张嘴放陆观过来,柔软的舌一触就分,陆观粗声喘息着,肆无忌惮地亲他,手在他的腰上用力抚摸。
分开时两人都是一身的汗。
苦于不可能在这狭小空间里做,一是不舒服,二是周婉心随时可能醒来,抓奸在床就太窘了。
宋虔之窝在陆观的怀里睡了一小会,让人停车,回到周婉心的车上去。
天将黑时,周婉心醒来,好好吃着药,突然想起来,还是命宋虔之与陆观骑马先走,宋虔之无法违拗母亲的意思,将周婉心安全送到驿馆歇下,吩咐好随行的下人好好照料,挑了两匹快马,和陆观带好干粮,晚饭也没吃,即刻就出发先一步赶往夯州。
☆、正兴之难(拾伍)
出发不到半日,三更半夜开始下雨,偏偏行至山下,沿着一条泥泞小路,走得很是艰难。
“那边有间破庙。”宋虔之惊喜道。
“在哪儿?”
宋虔之眼力很好,破庙隐藏在参差交错的树林之后,不易被发现。
陆观的马跟上来,马儿不安地原地刨蹄,宋虔之的马也不愿意离开道路往荒地上伫立的那座破庙走去,而是原地打转,晃头甩尾。
两人只得下马,陆观右手臂递过来挽住宋虔之的手,让他抓着自己手臂,他站在马右侧,宋虔之站在左侧,两人相携而行。
冰冷湿润的树枝抽在脸上,陆观右臂圈着宋虔之,手掌挡住低矮的枝桠,脚下一个斜坡。
“当心。”陆观让自己的马先跳过去,把宋虔之的马也拽下坡,伸手抱住宋虔之的腰,把他抱过来,索性陆观直接抱起了宋虔之。
“我自己走。”宋虔之叫道,双手不由自主抱住陆观的脖子,以免摔下去。
陆观没有理会宋虔之的大叫,埋头亲了一下宋虔之的嘴唇,堵住他的抗议。
“放我……唔……”宋虔之被亲得很舒服,享受了一会,脑子一片空白,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
雨水顺着陆观刚毅的脸庞往下流,冰冷的水滴经过皮肤熨得温热,沿下巴滑进领中。
“这间庙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陆观看着地面,一步步稳健地往破庙前进。
宋虔之四处张望,看见通往破庙前门的路已经杂草丛生,很难辨认,显然很久无人参拜,早已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