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漠寒抓紧了月辰的手,亲了亲他的指尖。
月辰心头一跳,连忙抽出了手,耳尖却是滚烫发红。
面对扬漠寒这样的男人,说不心动,自己都不信啊……
千里之外。
大梁。
军营主帐。
北堂烈看着合欢宗送来的人,一瞬间感慨万千。
月辰,那个他亲手逼死了的人,真的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位带着面纱的彩衣女子低头行礼,然后淡淡道:“这位就是小金,他在合欢宗学习了一个月,已经懂得如何扮演月辰君了。”
北堂烈点点头,仔细打量着这个人。
乍一看,此人很像是月辰,然而,仔细去瞧的话,此人的皮肤比月辰的黑而粗糙,眼眸之中躲躲闪闪,五官不够精致,身材比月辰略高略壮,身段仪态比不得月辰,更不要说是那股子风姿了。
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脸了,外形非常酷似,被打扮过以后,足以以假乱真。
“从今以后,你就是谢思安了,明白吗?”
彩衣女子回头,严厉道:“若是你敢露出马脚,就活剐了你!”
“明白,小人明白。”
小金吓得一哆嗦,连忙点点头。
他本是一个跑江湖的小人物,有一天却被一位黑衣女子抓住了,那女子说他长得不错,把他带到了一个有人伺候的地方。
小金以为,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了,却不料,来了这一位彩衣女子,对他严加管教,训他学习宫中规矩,说要他假扮一个人,来为大梁做事。
小金拒绝,就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不得不服从。
那些女子非常的可怕,她们用药材给他洗澡,用粗糙的厚布,狠狠地擦掉了他身上的老茧,还用特殊的东西,去掉了他的胎记,逼着他减肥,还要他学习基本的剑术,每天睡觉前都要背诵他不懂的古文——实在是难熬。
今日,他终于通过了考验,能好好的扮演谢思安了,那些女子就把他送给了北堂烈。
这个人,是皇帝。
小金膝盖一软,想要跪下,但是被彩衣女子注视着,他不敢。
皇帝仔细的观察了他,最后点了点头道:“暂且如此吧。”
彩衣女子道:“陛下,那龙脉?”
“拿着这块令牌,你们就可以随意出入了。”
北堂烈把什么给了彩衣女子,彩衣女子道谢离开。
她一走,小金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北堂烈叹道:“来人啊,带谢公子下去休息,好生照顾着。”
如今局势不稳,他的确是需要用谢苍鸿的儿子来稳定民心,他更想多看看那个酷似月辰的身影。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小·谢思安·金留在了北堂烈的大营。
他吃着糕点,迷迷糊糊的想着:总觉得,被拐卖了?
咳。
盛夏酷热。
烤的植物都焉了吧唧的。
刘家村风水不错,还算好的,其他地方都旱灾了。
外面热的厉害,家里面的食物却不多了,月辰想出去转转,如果能在河边抓几条鱼就好了,香浓新鲜的鱼汤加上本地的米饭,极为可口。
扬漠寒善解人意道:“一会儿打猎,我们一起去吧。”
月辰点点头。
扬漠寒又道:“小时候我也曾打猎为生,不过,却不是在这种小树林里,而是深山之中,荒无人烟,猎物很多……那些东西凶的很,也不怕人,会扑过来咬你。”
“那你小时候?”
“我那时候有剑术傍身,倒也没有太害怕,只是深山之中没有火种,很难吃到热的食物。”
“你母亲她……?”
“那是问剑斋——最高难度的试炼,就算是我母亲,也不能帮我什么,所幸,我很机灵,找了一个山洞,以此为据点,逐渐探索深山,经历了三个月,终于通过了考验,学到了最喜欢的剑术。”
“那通不过考验的人,会怎么样?”
“会死。”
“到底是什么样的剑术,值得你这样?”
“是人剑合一的法门,那时候,我觉得此心法很是厉害,所以志在必得,然而,现在看来,不过是修行的一种而已,剑术终究是死的,重要的不是剑,而是握剑之人。”
扬漠寒说起过去来,眼底有着淡淡的怀念,手拉着月辰的手,温柔的扣住了他的手指。
月辰柔声道:“你心智坚韧,不屈不挠;人也潇洒坦荡,君子如剑,才能剑术大成,而我就和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