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野咬他一口道:“这可是进贡的神药,试一次。”
他手中的丹药分为两色,一红一白,互相搭配,服食之后便可共赴巫山,抵死缠ヘ绵。
月辰不喜欢这类东西,往日都会暗暗吐出,今天喝多了酒,又花言巧语试探北堂野的心思,如今闹在一起,北堂野非逼着他吃下。
——此情此景,月辰别无选择。
他本就心中苦闷,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没什么可矫情的,区区药物而已,吃就吃了,又能如何?大不了假戏真做,反正,他已经输光全部了,再更进一步,也没什么。
东宫。
北堂烈刚和李雅分开,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变得阴沉起来。
梁平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轻声道:“殿下辛苦了。”
北堂烈皱眉道:“月辰来过?你说什么了?”
梁平扶着门框跪下,老实交代,最后伏地请罪。
北堂烈沉默半晌道:“回去休息吧,别再说了。”
“太子殿下?”
“这本就是我的意思,你何罪之有……只恨,我不能把这一切都告诉他。”
万一失败,不想拖累月辰,更怕感情误事,一子错,满盘皆输。
乾龙宫。
暗香重重,御帐幽暗,雪白色的衣服丢在地上,毛毯也快掉下床了。
对面的书案上,北堂野的折子散开了几本,还有两本在地上——不知道有没有批阅过。
“陛下……”
月辰耐不住了,低声求饶,声音却是模糊暗哑。
那丹药的效力猛烈,叫月辰浑身冒汗,如水一般的瘫软在了床ヘ上。北堂野却是目露精光,狂野无比,扑上去好一阵爱怜。非逼得月辰落泪低吟才肯好好的安抚。
云雨之后,北堂野沉沉睡去,月辰疲惫至极,却是毫无睡意。
他抽ヘ出自己的胳膊,侧身缩在了一边,泪染长睫,悄然湿透了明黄色的龙凤织锦。
北堂烈的婚期将近,宫中喜庆。
但是,月辰心中的那份感情,随着堕落的欲念一起坠入了黑暗。
如今,他只想查明真相,为父母报仇雪恨,以正谢家声名,只是忠勇侯向来讨厌自己,正常手段是查不下去的……
聂冰送来密信,说是可以用‘结党营私’的罪名,来对付忠勇侯——如今他的女儿嫁给了太子,自己和太子在军中的威望很高,加上那些‘老朋友’们,的确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北堂野正值壮年,是不会让别人真正团结壮大的,他会为儿子铺路,却也不希望儿子成长的过快,急着把自己给取而代之。
那么,当年,忠勇侯得到的密令,到底是什么内容呢?
军营之中存活的故人很少,若想追查下去,就不得不出手了。
想要北堂野出手,首先要让他意识到,朝廷之中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足以左右帝王之事。
如同昔日的丞相大人一样,只要他有些地方碍到了北堂野的利益……便就顺理成章的倒台了。
清晨。
北堂野按时醒来,准备起身更衣,去上早朝。
月辰却是伸手搂住了他,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胳膊,那墨黑的发丝贴着雪白的脖颈,叫北堂野心猿意马。
他抱着月辰亲了又亲,叹道:“朕该起了,你也快点更衣吧。”
月辰如今是辰王,行走御史台,也是要日日早朝的。
“外面那么冷,我不想起了……”
月辰小声说着,撇撇嘴侧头,就和撒娇的孩子一样。
北堂野心中喜他,自然安抚几句。
月辰叹道:“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有休息放松的日子,为什么身为帝王,反而要日日勤勉……我们不去一天又如何?有满朝文武在,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若是真的有大事,肯定会有人入宫求见的。”
这话说的俗世,不求上进,却是迎合了北堂野的心思。
他戎马半生,又经历权谋争斗,已经付出太多太多……也该是时候享受一下了。
“好,朕今天就陪你睡个懒觉。”
北堂野抓住月辰的手,亲了亲他的指尖,月辰扯了扯被子,小动物一样的缩了进去。
安富贵在外面小声翼翼的问了一句。
“今日免朝。”
君王金口玉言,为了美人而不去上朝,这种事,到了朝臣的嘴里面,那就是:唉,要完,要完,祸国殃民啊。
到了平民百姓的口中,那就是叫人遐想万分的香ヘ艳故事,究竟是何等的美人呢?能叫君王从此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