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辰摇摇头,潇洒转身大步往外走去,不轻不重道:“是非黑白,本王自会查明,还望太子妃自重,早日回去,远离这是非之地。”
他要动忠勇侯,也就只针对那一个人罢了,根本没有要动北堂烈老婆的意思。
所以,此事不必多说什么,只要忠勇侯配合,他也不会主动杀人的。
天牢。
审问刘远山的时候,月辰直接上了重刑,逼他供出李义云的罪行——不管是真的假的,只要言之有物,便可拿到朝堂之上,做一番文章。
打压刘远山和李义云的军部力量,就能让李浩和聂冰等人趁机上位,得到更多的兵权。
同时,月辰帮着北堂野处理奏书,选拔人才,借机培植了自己的势力。
等李义云脱去朝服,彻彻底底的锒铛入狱,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了,刘远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看见隔壁的李义云,顿时老泪纵横。
“兄弟,我对不起你啊……可我也没办法,我还有老婆孩子,我儿媳妇怀孕了,禁不起折腾啊……”
刘远山爬过来,痛哭流涕。
李义云心中酸涩,连忙把手伸过木栏杆去搀扶他。
“刘老三,你快别动弹了,伤口裂开可怎么办啊?你放心吧,你家里面没事,那个畜生虽然抓了我们,却没有动我们的府邸。”
“只要我的孩儿无事就行……你的女儿不是太子妃吗?让太子保我们啊,我们这帮老臣,可都是支持他的人。”
“太子爷受了伤,唉,不提也罢。”
“李兄,都是我鲁莽啊……”
“也怪我没有及时的阻止你,心怀侥幸,急于除掉他,唉。”
李义云也忍不住唉声叹气的,看见刘远山的惨状,他也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忠勇侯大人,为什么那么急于除掉本王呢?莫非,本王和你有仇?”
月辰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穿着厚厚的灰褐色皮袍子,显得强壮了不少。
他走出来,有人马上搬来了椅子。
李义云怒道:“月辰,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人,居然还敢来见我!”
“本王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儿,为什么不敢来?”
李义云站起来道:“你堂堂的七尺男儿,不去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却非要扮装女儿姿态,博取帝王怜爱,巧言令色,婬乱后宫!你这样对得起你的父母吗?”
“我的父母?说起来,你也都认识呢。”
李义云道:“当然,你父亲——谢苍鸿大哥,乃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母亲月华夫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懂规矩、识大体,比你这卑鄙小人强多了!”
“那么,我父亲是如何死的呢?”
“当然是战死沙场了,他的一生光明磊落,怎么就生出了你这样的儿子,若是他泉下有知,定会羞耻不已!”
月辰闻言,轻轻地拍了拍手道:“骂的妙啊,不亏是忠勇侯,不只是枪法高明,还能言善辩,明明在讲谎话,却是说的和真话一样。”
“畜生,你什么意思!”
月辰不语,身后的李浩怒道:“李义云,注意你的言辞,再敢侮辱辰王殿下,就大刑伺候。”
李浩之前受伤不轻,养了很久,用了不少的灵药才恢复过来。
虽然月辰没有说什么,却是给了他不少的好处,还安排专人伺候,让最好的御医去医治他,给他上位的机会,让他进一步掌控禁军。
李浩知道月辰的性格,明白主子的心里面是在意他的,自然就会更加的忠心。
“狗仗人势!”
李义云唾了一口,坐了下来。
月辰也没有生气,他知道,很多人都在唾骂他、恨他入骨,说他一个谄媚君王的小人,但那又如何?今天就能问出父亲的死因了。
忠勇侯的脾气、骨气、义气,大家都是知道的。
所以,月辰也不会惩罚他。
天牢深处,多的是石头暗牢。
这间间相连的木牢,是月辰刻意让人腾出来的。
为的就是让李义云和刘远山多些互动,一会儿他只需责罚刘远山,便就能逼着李义云开口。
牢狱之中,有一个叫住沈天和的年轻人,虽然学问不好,却是善于刑讯逼供,这些日子以来,巴结月辰,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此人非常的机灵,见月辰是个厉害的主儿,便就再三亲近,赌咒发誓说:会一生追随、誓死效忠。
月辰也懒得分辨,让人查了查他的底儿,李浩再威逼利诱一番,便就收为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