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月辰飞身而起,不知道哪里去了,而扬漠寒也看清楚了那个神秘人,他一身灰袍子,脸上蒙着黑巾,虽然打扮的严实,却穿着一双特殊的军靴,上面银光闪闪,甚是漂亮。
那个人自然也发现了扬漠寒,他和月辰一样,猛地发出了几点寒芒,迫扬漠寒后退,然后脱身离开。
扬漠寒抬手,用衣袖迎向寒芒,一罩一兜,就把那劲力十足的暗器收入了袖中。
神秘人也跑了。
扬漠寒看着袖中的银色暗器,皱了皱眉,走入了暗香之中,捡起了地上的六点寒芒——那月辰发出的暗器,居然和神秘跟踪者的暗器一模一样。
一共十二枚银色的星星镖,小巧精美,漂亮犹如饰品,却是边缘锋利无比,淬有剧毒。
扬漠寒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特殊的暗器,想必那神秘人和月辰关系匪浅,很可能是师出同门……他们这是同门内斗?同室操戈?
阳光下的星星镖折射ヘ出耀眼的光芒,在另外一面居然还刻有浅浅的花纹。
扬漠寒查看了一下四周,青石板上有浅浅的印子——那月辰的内劲儿不小,招式古怪刁钻,这星星镖若是打在人的身上,不死也残。
只是,他都这样死而复生了,不远走天涯,避祸潜逃,还返回皇城,想要干什么?
越是仔细推敲,越觉得其中曲折蹊跷,扬漠寒暗暗称奇,把那星星镖用牛皮纸一包,收入了囊中。
对于月辰,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只是,眼下又失去了他的踪迹呢……
月辰甩掉了跟踪者,马上去了聂冰的府邸。
他很熟悉这儿——以前,很多个深夜里,母亲带着他来这儿偷偷练武。
这个时间,聂冰应该上朝去了,他的亲信在宫外等候,仆役在准备午饭,后院书房不会有人。
月辰看看四周,然后提气跺脚,拔地而起,几个纵身,轻飘飘地落在了他书房的后面,然后避开仆人,推窗而入,再把后窗关好。
聂冰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背叛自己。
月辰想来调查一下,他的真实目的。
书房的东西很多,外面那间还有两排兵器架子。
月辰轻车熟路的摸到他的书案之前,翻看最近的书案信件等等。
然后,在房间之中寻找着蛛丝马迹。
记得母亲说过,聂冰的书房之中有一间密室。
或许,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在密室之中。
书柜后面?书桌附近?书画后面?
都没有,全部是实心的砖墙。
月辰叹口气,坐在了主位的椅子上,拍着扶手思考着一切。
现在的这种局面,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聂冰就是一个关键……
月辰皱着眉,手掌无意识的摩挲着红木椅子的扶手,突然,他灵机一动,站了起来,抬脚往后一踢椅子。
咯支咯支——
只见椅子下面的地砖有些与众不同,他俯下身来,寻找着机关,就在关键时刻,那地砖居然自己动了起来,月辰猛地站起来,看不及后退就看见了地砖下面的聂冰。
他正在抬头看着上面,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把刀,准备随时出手——然而看清上面的人是月辰后,他就把刀插回了刀鞘。
月辰心中五味杂陈,转身欲走。
聂冰却是跳了上来道:“月辰,别走!”
“我不是月辰。”压低声音的回答,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聂冰一身灰袍,军靴上带着寒雾,他走向月辰,用脚一跺什么地方关住了密道的机关,有些难以启齿道:“我以为跟丢你了……”
月辰闻言捏紧了拳头,转回身来看着聂冰。
隔着斗笠的薄薄黑纱,视线多少受到了影响,不过仔细想想,聂冰的打扮和暗巷之中的那个人真的很像。
聂冰感觉月辰的情绪不对劲,马上道:“你不要生气,我没能救你,实属无奈,月辰,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北堂烈会那么的狠心,居然真的想要赐死你,还那么突然的就动手了……幸好,你还活着。”
他走向月辰的道:“身上可有受伤?”
“聂冰,为什么要出卖同伴?”
月辰后退一步道:“少说什么‘良禽择木而栖’的废话,你根本就不会因为这个而背叛,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日,他被聂冰出卖,惊怒交加,失了理智,之后,仔细的一想,越发觉得此事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