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参低头,看见易晚风的修长的掌心,眼睛都直了,这么吐出去多脏啊。这手掌也太好看了,是操作着实验室最精密仪器的手,是国家在乎得不得了的手。
就这样伸到了任参嘴边,让他把他吃进嘴里的肉吐出来。
任参摇了摇头,吸气几口把肉嚼了嚼直接吞了,端起桌上的豆奶,喝了一大口,这才说:“这肉这么好吃,为什么要吐出来。”
面前这手掌实在是太好看了,自己怎么能吐在这上面?
易晚风不赞同地看着任参,起身来到任参旁边坐下,道:“张嘴我看看。”
任参舌头被烫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他的恢复能力很好。完全不用把这些小伤放在心上。但是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听到易晚风这样说,任参就乖乖张开了嘴。
有几分委屈,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撒娇:“没有很痛,就是被烫了一下。”
想让人安慰,又害怕人太担心。
红唇张开,里面是一根软软的小舌,看着有些娇滴滴,就不知含在嘴里是何种滋味了。
易晚风呼吸一窒,好几秒才移开视线,认真看了看其口腔壁,确认没有什么红肿,这才松开了任参的下巴。
“以后吃东西小心点,被烫着吃东西都不香了。”易晚风回了自己座位。
任参吸吸鼻子,易晚风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摇摇头,任参说:“不会啊。跟你吃饭就很香。”
易晚风身子一僵,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突然就不敢直视任参的脸了。
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任参耳朵也是一片红,也不吃菜了,端起水杯咕噜咕噜喝了一杯水。
半晌,易晚风把烫好的鸭肠放进任参碗里,才说:“反正不准。”
任参这次不反对了,点头:“哦。”
一顿火锅吃完,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吃到后面基本上就是任参一个人吃了。易晚风就在旁边一直帮他烫喜欢的菜。
易晚风就像是任参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任参吃肉吃的有点腻,他还没开口说想吃菜,一片娃娃菜就已经到了任参碗里。
吃到最后任参感觉自己肚子都鼓起来了,这时他才念念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喝点茶解腻。”易晚风倒了一杯温茶。
任参接过一口喝了。
易晚风又递过去湿毛巾,任参接过来胡乱擦了下嘴。易晚风看着好笑,从他手里重新拿回了毛巾,叠的工工整整给任参仔细擦了嘴巴,又牵起他软乎乎的手,一根根擦着纤长的手指。
任参吃得太饱了,半晌没反应过来,懒洋洋的就让易晚风给他擦手擦脸了。
等易晚风擦完了,任参还眼巴巴地看着易晚风。这幅软乎乎餍足的模样,神似一直吃饱了就舔爪子洗脸的小猫。
易晚风心里一软,没忍住伸手在任参鼻子上刮了一下:“ 好了,我们要走了。”
任参这次回神,后知后觉红了脸,嗫嚅道:“我们去哪儿?”
易晚风拉着人起身,给任参戴上帽子和口罩,这才牵着人的手往外走:“去给你过生日。”
任参哦了声,也没有再问。捏了捏易晚风的手掌,又低头看了看。心里有些窃喜,易晚风好看的手跟自己拉在一起,就像是情侣一样……
得到这个结论的任参一愣,脸上又多了几分红。
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呢?易晚风有喜欢的人了啊——
视线又到了易晚风背后的姻缘线,这喜人的红线不知疲倦地绕着圈,很是高兴,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喜事,它们甚至开始自己试着打结。只是这期间有诸多不顺阻碍,看来是遇到了很多麻烦。
任参整个人一愣,不知为什么看着有些胸闷,不开心的同时甚至还想伸手把蝴蝶结解开。
不是人都没见到吗?不都还没在一起吗?打什么蝴蝶结!休想就这么锁死了!
越想越是生气,任参干脆伸手直接就像把蝴蝶结解开了。
易晚风在这时回头:“怎么了?”背后的视线太灼热,他想忽视都不行,一转过头就看任参嘟囔着嘴巴,满脸写着不高兴,还有像是被人抓住做了坏事后的心虚。
任参赶紧摇头:“没事没事。”说着扯着易晚风的手走到了前面去。
他刚刚的想法真危险!他可是月老啊!他怎么能做毁人姻缘这种事情?
越想越觉得后怕,任参心里也越乱。胡乱在前面走着,也忘了管跟在他身后的易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