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是个女装太太怎么破_作者:突然笑死(96)

  他面如菜色,轻拍着胸口不住惋惜,看向眼前高大骏马的眼神也是期待又无奈,一只手垂在身侧蠢蠢欲动,终究还是忍不住伸手朝马头轻轻抚上去。

  做足了想骑马却因身体而不能的万般无奈,让见闻者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既然如此,燕庄泽也不再催促他上马,同样惋惜道:“那便算了,若有一日克服了畏高之症,朕许你再来马场。”

  池锦当即感激道:“臣妾多谢皇上!”

  所以,骑马这一出真的只是燕庄泽一时兴起,而不是发现他怀孕一事吧?想想也是,以燕庄泽的骄傲,怎么也不会做出暗害这种事来,只会光明正大将他绳之以法……

  微微有点心塞。

  因为昨晚同景迟有了过命之交,今天的燕庄泽心情非常好,无意中注意到身边锦妃看着马匹的垂涎之色,心念一动便想带着他骑一圈。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心里也没想过其他念头,只是想让池锦去过一过骑马的瘾罢了,只是没想到池锦居然有畏高之症,此时也只好不了了之。

  不过纵马驰骋的确为一件快意之事,也许下次见到景迟,他可以同景迟一起并驾齐驱,一定很美好。

  一旁的池锦突然感觉背脊一凉,没去多想继续表演着不舍和惋惜。

  此般幻想着,燕庄泽笑得更加柔和了,惊到了围观众人,也刺到了娴嫔的眼。

  池锦,何德何能,能受皇上那般宠爱!这一切明明应该是我的,娴嫔咬紧牙关,隐藏在广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拳,诉说着主人的不甘和怨气。

  想了想,在众人的注目中她盈盈起身走下去,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她得以一笑,这才是她应该拥有的,万众瞩目。

  不再犹豫,她快步走到燕庄泽面前,快速对正要翻身下马的燕庄泽道:“皇上,锦妃姐姐畏高,不若臣妾去牵一匹马,同皇上绕着马场跑一圈如何?”

  她自信地想着,皇上既然打算骑马,如今池锦不识趣拒绝了,那她此时请求的话,皇上定会顺势应下吧。

  然而事与愿违,燕庄泽下马的动作只短短的顿了一下,随后又自然而然地落在地上,冷声道:“不必,朕忽然没了兴致。”

  这句话就像是打在娴嫔脸上一般,半点也没顾忌她的颜面,说完燕庄泽就将马交给侍从,自己带着池锦回了高台,留下娴嫔在原地不知想着什么。

  众人神色各异,意外不明的眼神纷纷朝场中孤零零站着的人看去,娴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只觉得今日受到了此生最大的羞辱!

  感受到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她咬紧下唇努力遏制着身躯的颤抖,克制住自己冲上去打人的冲动。

  她脚步僵硬地回到座位,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池,锦,心中一惊将这两个字凌迟千百遍,恨恨地想到:你嚣张不了多久了!等回宫就是你的死期。

  躲过骑马一事,正暗暗松口气的池锦不知道的事,他又受了无妄之灾,被人给记了一笔。

  猎场暗潮涌动,为期三天的秋猎一眨眼便结束了,看似平静,却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暗潮云涌。

  今日一早,众人便收拾行囊踏上了回去的路,各回各家,池锦也带着夏眠回了锦仪宫,三日时间很短,宫里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变了什么。

  譬如娴嫔的宫里,这便多了几名新来的宫女。

  娴嫔带着人回宫,警惕的她一眼便发现院子里浇花的宫女很是陌生,皱眉问:“这是哪儿来的?怎么没见过?”

  一旁的心腹连忙解释:“是被分派到我们这里的,是以前何美人的宫女,何美人进冷宫后,总管见这些人手脚还挺利索,便分散送给各宫主子。”

  “哼。”娴嫔嫌弃地看了眼那人,不满道:“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这里塞。”

  这声音没加掩饰,一字不落地进了那浇花宫女的耳朵里,她心头一颤,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才安心下来,装作没听见。

  虽是这么说,为了不得罪总管,娴嫔也不打算将那人赶出去,左右不过是个小宫女罢了,还不值得她去费心。

  但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看似无害的小宫女还真不简单。

  如果池锦在这里的话,定会发现,这浇花宫女不就是曾经何美人宫中,给他传信的池家暗桩吗?何美人落魄后,她竟被分到了这里。

  原来燕庄泽所说的,给这些宫女们找个好的安排,便是打的这里的主意,一个是池家的人,一个是庆国探子,两人凑到了一起又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