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誉一开口就差点让香禾跪地上了。
“你疯了!这可是神兽!不能杀的!”香禾颤颤巍巍的扶住了身侧的原清辉,大热天的被这小子吓的满头大汗,原清辉在他旁边不停的给他摇着扇子。
这可是神兽,跟妖怪可是不一样的,就连天宫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人间的皇帝见了都要向天宫拜上几年的神兽,刚刚指针妖上去在他头上嘚瑟把香禾给气的,而恒誉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木小子居然想对这只神兽动手了。
这得亏这獙獙一直在睡觉,没人闹醒它,要是闹醒了,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也许区区大旱十年都是小的,再严重点他直接一场大震把你们国家都能给沉了!
看到恒誉仍是一脸疑窦的望着香禾,但眼中刚刚的念头似乎并没有散去,香禾声音颤抖的厉害,扶住原清辉的一只手:“年轻人,还是要沉得住气啊——”
“那要怎么弄走他?”恒誉虽说是在跟香禾讨教,但是手上的兵器还是没有放下来,身上的白色汗衫都已经被烈日下的汗水打湿了,古铜色的胳膊上,已经暴起了隐隐的青筋,香禾看着他的样子吓得厉害,放开原清辉的手冲到了恒誉的跟前,抓住了他的手。
香禾扯着尴尬的笑脸对恒誉道:“我们,再商量下?”
硬拉着最危险又不稳定的恒誉坐了下来,众人开始讨论起驱赶神兽的方法了。
“我想问一个问题。”小金坐下后最先举手,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闪烁着无比的求知欲盯着香禾。
香禾微笑道:“你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们将獙獙赶走了,他未来会去哪里,是不是哪里就会有旱灾?那他平时,都是住哪里的?”
小金的眸子一闪一闪的,香禾的眼睛也配合着他的频率一眨一眨的。
......
片刻后,原清辉了然的笑着伸手揽过香禾的肩膀,伸手不停的为香禾扇着风:“这——上古神兽的东西嘛,总是会有些玄之又玄说不清的存在,我们现在就只能先当做赶走了他就没有了灾害了处理呗。”
香禾一把夺过原清辉手里的黑色折扇,推开了抱着他黏黏糊糊的的原清辉,自己为自己扇起了风,尴尬笑道:“总之,獙獙只能赶,不能触怒,更不能伤了他。”
“那要怎么赶呢?”恒誉的神情仍是泛着丝丝的不置信,香禾总怕他又动了要害神兽的心思,索性挪了挪屁股坐到了他的旁边。
“书里没说,只是说他在的时候就预示着天下会发生一场变革。”香禾一收扇子,抬头道:“我猜,也许当‘变革’到来的时候,他就会离开了。”
恒誉道:“如何看到没到‘变革’的时候?”
香禾用扇子敲了敲头:“这个......”
恒誉又道:“如何确定到了‘变革’的时候他就一定会离开?”
香禾开始更重的敲起自己的头了:“这......”
恒誉再道:“如何确定伤了他就一定会有大灾?有人曾伤过他吗?”
香禾都要把额头敲红了:“这个倒没有......”
但是马上香禾就反应过来了什么:“但是你可千万不要想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啊!这可能比得罪了天宫的神仙还严重的。”
恒誉听到香禾的话,眼神飘移着噘着嘴点了点头,但脸上的神情,还是让人很不安。
香禾离他更近了一点,想要更好的把控住这个不安定的因素,原清辉的眼神更暗了一些,挪了挪屁股,三人挤得更近了。
“那你说,打不得,碰不得,还有什么办法能赶走他?”恒誉站起来对着脚边的香禾吼道。
“哇哦。”坐在角落里的小金娃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声,但是很快被淹没在了此刻陡然沸腾的气氛里。
这还是小金娃第一次看见,有人生气的时候,额头的青筋真的能暴成一个三尖形状的,是因为皮肤黑的人额头的血管过于发达,所以暴起来看的格外清晰吗?
“那我们再想想办法,你们都旱了这么久了,不缺这一会商量的工夫,要是真的酿成了大祸就麻烦了。”香禾好言好语的站起来想劝恒誉,似乎是想扯住恒誉的衣袖将恒誉拉着继续坐下来,但是恒誉穿的“劳动人民”的无袖汗衫,没有袖子可以给他扯,伸出去的手在一半又停下了,因为恒誉的胳膊上全是汗,香禾不想碰。
“就是因为旱了这么久了,所以我们才要早点解决啊!”恒誉这种暴脾气的孩子,似乎并不想跟他们多多讨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