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香禾这种人,你越是宠着他,他越是不当回事,欠揍的很,仍旧是一点都没有意思道自己错误的无辜状:“都是你们瞎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说着,这人似乎还想站起身来让原清辉看看自己确实是毫发无伤,却因为地方小,一站起来就被原清辉的膝盖抵回去了,当然,就算没有原清辉在他的面前,他恐怕也是站不起来了。
扑通一声再落回椅子上的香禾似乎被椅子磕到了,难受的皱了皱眉,在椅子上摇了摇头“嘶”了一声。
若是从前,他稍微磕着绊着了都会心疼到不行,像个溺爱孙儿的老爷爷一样要心疼的将他搂在怀里,好好的帮他揉揉,但是现在,只觉得好笑,因为这人的肆意妄为,自己到底受了多少苦?
好想,欺负他。
尤其是此刻微醺意识模糊,没有丝毫反抗意思,仿佛一个可以任人欺凌的模样,脸颊红彤彤的,嘴唇透亮还泛着水光,紧闭着眼,因为嗑痛了脸上还有些许委屈。
拜托,现在到底是谁更委屈啊?“你都活了千年了,还不知道一声不吭的突然离开会让别人担心的吗?不要总是让别人拼死拼活的担心你啊!”
似乎是他第一次凶香禾?
这人做错了事还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更让他烦躁,所有人这些天上天入地的找他多久了?他自己倒好,反而还觉得是别人瞎操心了?原清辉激动的将他按回板凳上,按住他的肩膀,似乎是想让他老实听自己的训斥。
但是,似乎忘记了一点,尽管他现在做错了事,尽管他现在堕神了,尽管他现在人人可欺,但是,除了天宫的那位,也从来没有人能让这人受委屈的。
此时醉酒脑子迷迷糊糊意识脆弱的香禾被原一吼,登时就懵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了下来。
原本还一心一意的想吓吓这人,教训教训他让他长点记性,以后绝对不可以做这种不辞而别的事情了,因为这些天以来遭的罪,语气难免过冲,没有收敛,狐绥就曾经说过,原清辉在发起脾气的时候,是很吓人的。
一时间慌了神。
望着这人大颗大颗掉下的眼泪,霎时间吓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瞬间从这人的肩膀上拿开,退远了。
但是退开后还是觉得不对,他似乎要哄哄这人才行,手又伸了过去。
原本红的只有脸,现在鼻尖都红了,那样子,真的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原清辉惊慌失措的伸手过去想要给他擦眼泪,却被那人一巴掌扇开了。
原本没什么力气,这一巴掌扇的也不重还有点偏,不可能完全将原的手扇开,但是只是表明了他的态度,原就不敢再有所动作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了,你......你别哭啊......”
仿佛一个第一次哄小孩的新手爸爸,原清辉保持着一个十分不舒服的半躬身的姿势伏在香禾的跟前,手足无措动弹不得。
似乎是眼前的情况太过棘手,让他甚至忘记了,这似乎是香禾第一次为了他而哭。
“滚啊——你走啊——我不要见到你了呜——”
真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香禾一只胳膊挡在脸前似乎不想让原清辉看清他此时狼狈的模样,另一只手毫无章法的挥舞着驱赶着原清辉。
原清辉无奈的一边以防御的姿态摆手退开,一边好言安抚着香禾:“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别哭了,也不许再不辞而别了好不好?”
却不想原本已经觉得是退而求其次的小小哀求还是让这人不开心了:“滚啊——我就要离开你,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才不要在你和师兄之间纠结了!你走啊,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先自己冷——”等等,他刚刚是不是听漏了什么?
无法确认到底是不是自己听漏了,原清辉才刚退到一旁,有些疑窦的不退了。
“香禾,你刚刚......说什么?”
正在气头上意识迷糊的香禾此刻只有满腔的委屈和坏脾气想要对这个人耍,才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触到了这个人的神经呢:“我叫你滚啊,不要再回来了,看到你就烦啊!”
香禾甚至踉踉跄跄的想要站起身来继续赶原清辉走,但是一站起来就意识模糊的又倒回了椅子上,但是这回倒是被原清辉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拖住了脑袋,避免了他再次磕痛。
原清辉没有再退了,他站到了香禾的旁边,一只手托住香禾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撑在椅子旁边的把手上,虽然他其实想更近一步抓住香禾,但是现在,他还没有听到他刚刚听岔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