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法力都用来抵御法器的伤害了,这才能让他们侥幸逃离,还好还好,原清辉一直将香禾关在他的另一个法器里,裹的严严实实的,没有让他受一点伤。
从法器的另一端出来的时候,原清辉听到了耳际传来的碎裂声。
法器裂了,运气很差,或者说祥云上的那人实在是太过敏锐,但是一瞬间的功夫,也没有让他们找到喘息的机会,当他们趁着万雷的光芒被法器吸进去的那一刻,头顶便有一道天雷,正中他们的法器!
就只是一刻,那谁都不能看到的瞬间,竟然还是被那个人揪住了!
虽然进了法器的他们还是逃走了,只是——
这样的实力,这样丰富的战斗经验,稚嫩的香禾在他的面前,完全就是一个可以被牵着鼻子走的婴孩罢了。
他曾经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只要有自己帮助,香禾就能打倒那个人的?
太傻了,太天真了,百年来一直顺风顺水的武神之路,让他对自己面前的敌人都低估了,还以为自己可以天下无敌的,但是在真正的强大面前,他就是一个连门都没有入的凡人罢了。
是的,凡人,在那个人的面前,自己就是个凡人。
那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又是何等敏捷的判断力,只要他想,在一开始就动真格的,他们根本就没有逃走的机会。
但是,正是因为那个人的轻敌,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既然给了他们这个机会,那么,接下来的路,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了。
已经没有退路了,曾经还天真的要给自己留一丝退路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已经不可能回天宫了,已经完全的与身边的这个人绑在一起了。
也许曾经只是为了打倒那个人,可是现在,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看过了那么多的现在,如今的他们,需要打倒的,早就已经不只是那个人了,那个人的身份下所代表的东西,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
如同千年前那个人与香禾一起做的那样,如今的他们,找到了整个天下的人们应该走的最好的路,为了所有人的明天,他们更不能停下来了。
我吗?
我要的,也许还是身边的这个人而已。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愿意为了他,去爱这个世界,爱这个世界所有的人。
更重要的是,我必须要解决那个人。
仇吗?算不上,他们甚至都不怎么熟悉,哪里来的仇。
可是啊,当那个人打伤香禾开始,当那个人想要他们在这世上消失开始,他们就是完全敌对的立场了。
我想要香禾好,所以,就请你去死一下好了。
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哪里,只觉得冷,很冷,冷到无法起身查看周围的环境。
清醒过来后不久,香禾就扑到了自己身上,而且,比刚刚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啊,你别哭啊……我现在不方便行动,没办法起身哄你,你一哭,我整个人就难受到不行。
想要张嘴安抚香禾,却发现自己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
但是,却有别的人,帮助自己出声阻止了香禾的哭泣。
“这么快就醒了?命这么硬啊,不错,接下来的几天才要花更大的力气。”
一个熟悉的声音中自稍远的地方响起,从前的原清辉,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都要掉一身的鸡皮疙瘩的,但是现在,他除了满心的狐疑,就还是狐疑。
是司文。
原清辉记得,当初天帝下来的时候,司文可是站在天帝的身侧对付他们的角色,怎么此刻,又过来帮他们了?
想要起身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文这个人到现在原清辉都没看透过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对他们无害,可是啊,现在的他连说话都难,更别提起身了。
身体的每一寸毛发都在喊疼,他似乎是整个身体被完全的撕成了粉末后又被人强行拼起来的,身体每一个黏合起来的缝隙都痛的他连脑子都要转不动了。
“需要多久?”香禾问着司文。
“得看他自己的恢复能力了,这可比当初将你拼起来难多了,也真是不要命了,想出来这么胡闹的办法。”司文的声音里有一丝的愠意,但也有一丝隐隐约约的钦佩。
没办法呀,要是再晚一点,不仅自己没得活路,香禾也要保不住了。
说起来,香禾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当时可把自己吓坏了,那么大个洞!虽然现在听他的声音似乎已经恢复了中气,但是,自己还是想亲眼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