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提他了,我是真的要无语了,他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我拒绝不是因为欲擒故纵,我是真的不想和人类有那种牵扯了!”
小木一个头两个大,刚好被进门的钟羿瞧见了。
“陆阳没威胁你吧?”馊主意是钟羿出的,他自然要对小木负全责。
“我现在还没进他家门呢,他哪敢?”
狩狩眼睛突然就亮了:“这话听着,感觉你对他不是没有意思啊。”
“……就你这水准,你还能听出来我话里的意思?”小木显然不信。“再说你能别用这种平淡的表情八卦么?我看着别扭。”
狩狩当然是真没听出来,不过揶揄么,谁不是睁眼说瞎话的调侃?对于小木的提议,狩狩眨了眨眼:“这样呢?”
小木:“……”别以为多眨几次眼就能改变你面无表情八卦的事实!
钟际看了一眼窗外:“哥,他们都走了?”
钟羿给狩狩倒了一杯水,之后才自己倒了一杯:“我眼见着从屋顶飞出去,看不见了我才回来。”他端着两杯水走到狩狩旁边坐下,“以后应该能清净了,狩狩和我配合的可好了。”
小木不客气的揭穿:“你们对手戏撑死两场,我可是全程都和他配合着。”
钟羿不理会他,揉着狩狩的黑发:“虽然猜到了要掀你的衣服,可刚刚送他们出门时,我还是想开一炮把他们给炸了。”
辛沉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就听到狩狩说:“你说话一直都不作数,先是说我和别人笑你不开心,然后我不和别人笑你又来劝我笑……以此类推,按照今天你这句话的意思,你以后该不会劝我和别人一起沙滩日光浴或是泡温泉吧?”
钟羿被噎个正着,呆了半天愣是没吐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这逻辑……我服了!”钟际嬉笑着起身,“你们慢慢算账,我公司里还有事,就不能陪你们乐呵了。”
辛沉和钟羿点头示意了一下,也离开了。
小木从来都不是碍事的人,瞧着他们俩离开,门没合上也跟着出去了。
“砰”的一声关门,总算让钟羿找回了理智。
“我错了老大,老大你以后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
钟羿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错能改,不知错也能知道认错,心态好到炸裂。
狩狩不满意的摇头,认真的盯着钟羿的眸子直到在里面瞧见自己的倒影:“你要多管闲事,并且管的越多,我就越开心。”
“……”
“所以你现在要说,我错了老大,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和别人笑了。”
钟羿一呆,乖乖跟着说:“我错了老大,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和别人笑了。”
狩狩顿时眉开眼笑,摸着钟羿的头发,也故意揉的乱七八糟,还有好几撮翘的要飞起来了。
“真乖。”
“……”这句话就多余了。
“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学习了。”狩狩把钟羿凑过来的手臂拂掉,开开心心出了卧室。
曾经是钟羿的书房,现在是狩狩的自习室。
钟羿每晚都会摸着狩狩的手睡觉。
起先,因为记笔记手指磨的红肿,后来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很快就结了一层薄薄的茧,每晚摸一回,感觉茧越来越厚实了。
他家祖宗的手多嫩啊,剥个虾都怕被扎破,现在干着写字这种体力活。
狩狩没和钟羿说,他不是记笔记磨出的茧,而是在书房里练字练出来的。
自己本来就是为数不多几个记笔记的人,如果一边肿着手指一边记,忍得住痛倒还好,忍不住时不管做什么补救措施都会让人感觉太矫情,他索性就磨出茧。
每天田田会摸,自己也会摸。
等自己毕业了,不知道这茧要有多厚……
他上课时下意识的就开始摸自己中指上的薄茧,几乎成了习惯性的小动作。
自那天秦曜帮了他,后来的每堂课他俩都坐在一起。
也不是他非得和秦曜坐不可,而是见识了秦曜的“暴力”和钟羿的小题大做,没人敢坐他俩附近的位子了。
索性两人就坐到了一起。
“诶,你每堂课都记笔记,我能看看你记了什么吗?”秦曜趁讲师板书,凑了过来,狩狩还没答应,他的眼睛就瞄了上来。
狩狩将笔记推到他面前:“我觉得有用的或是感兴趣的,都会记。回家看书时如果翻到有意思的我也会记,所以真正的考点可能只有……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