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又传来了声响,还夹带着粗重的呼吸声,雨势渐渐变大,江越头顶的那张报纸,也全湿了。
江越把那张报纸扔掉,又转过身去,对着自己怀里的生物说:“罢了,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狗子虽然安安静静靠着在他的怀里,但江越还是担心它突然醒过来咬他。
不过,“狗子,你也太沉了吧,压死你主人我了。”
江越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由内到外都湿了,而且,胸前还带有血迹,活生生一个杀人凶手的模样。
☆、有狗人士
此时,郊区的某栋独立楼房,在雷电中,更显得热闹,红色的蜡烛点亮了整个大厅。
一个女人虔诚地跪在洁白的地板上,抬头看着坐在红木上闭着眼睛的男人,“族长,我愿意为您献身,请求族长成全我。”
白色衣服女人的双眼里满是期待,居然连那么一丝丝的悲伤都没有,她端端正正地跪拜着,似乎是在完成某种神圣的使命。
“这位女学徒,快快请起,有话好好说,不必跪着,我生平最看不得的就是妇人的哀求了……”红衣男人扶起那个女人,丹凤眼里面倒映着那个女人,他的嘴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仿佛天地都在他掌控之下。
那女人像是被洗脑般的,定定地看着他,继续说:“族长,请宽恕我的罪行,为我度身,让我长生不老,永远为永生教会服务。”她说完之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男人的动作。
“吾有汝此等学徒,足以。”穿着红睡袍的男人,从手腕处拿出一把桃木小刀,抵着女人的心口处。
接着,他慢慢低下了头,贴着那个女人的脖子上,轻轻地嗅着,“放心,我会轻轻的,不痛。”不等女人作出反映,他已然咬上了那个女人的脖子。
在女人眼睛突然睁开、变红的瞬间,他轻轻一推,手腕里的桃木刀,已然插在女人的心口处,然后,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倒在地面上,消失了。
洁白的地板,仍然是一尘不染。
那男人张开双臂,“此女学徒已然飞向极乐。”他说着,把右手放在自己的心间,闭着眼睛,囔囔着,似乎是在念往生咒。
“族长永生,教会永生!”一群人跪拜在地上,大喊着,红色衣服的男人,舔了一下自己嘴边的血迹,邪魅而妖艳。
天边那红色的月亮,变得越来越红了。
市中心某出租屋,江越把自己那灰尘满满的医疗箱拿出来,看着占满沙发的狗子,还在昏睡着,江越随便清理着它的身子。
考虑到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江越只好运用自己那封闭了好几年的医术,替狗子清理伤口。
江越把那张湿哒哒的报纸拿开,只见狗子的腹部有一个大口子,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刮开一样,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那里流下来。
“狗子,这伤你的家伙也太狠了吧。”
没有人回答他,江越又说:“放心,以后,我有肉吃,你也会有肉渣,我发誓!”如此动听的“情话”,昏迷的生物没有听到。
江越轻轻地消毒它伤口,动作略带生涩地帮它包扎。
他先是擦干净狗子的身子,吹干了它的皮毛,在清理它尾巴的时候,江越不小心看到了那狗子的大宝贝,是个带把的,还不小。
……
见伤口没有再流血之后,他才站起来,去洗澡。
沐浴完毕,江越擦着头发,穿着条短裤,再次来到沙发,见那个狗子还睡着,江越伸手,听到“啪嗒”的一声,客厅被黑暗笼罩着。
第二天,闹钟一直响个不停,江越也不起来关掉,任由闹钟过五分钟之后再从头响过。
沙发上的某生物睁开了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才慢慢想起昨晚的事情,耳边的闹钟铃声还是吵过不停,它盯着那个发出铃声的房间,挪动了一下自己。
却不料,他才一动,血就把那个打着蝴蝶结的绷带弄湿,伤口开始发疼,它只好忍着,一声不吭,皮毛也有了些汗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闹钟的铃声才被关掉,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渐渐靠近客厅。
沙发上的生物,立即闭上了眼睛,装睡。
江越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裤,上身□□着,胸口那黑色的十字架尤为显眼,在微光中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他眼睛眯着,拖着步伐,来到沙发前,看到自己昨晚打的蝴蝶结松开了,连忙坐在旁边,帮它绑好,“狗子,看来你也不是个安分的主,这睡姿猖狂啊……比我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