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琼刚刚坐下,还没有拿起筷子,有一个隋琼不认识的人便开了口:“薄将军难道不介绍一下吗?”
薄岭淡淡的笑了一下:“又不是朝廷中人,没有必要介绍了吧?”
那人接着说道:“那怎么行,我们众人可都是好奇的很呢。”
薄岭的面具使众人看不到表情,可隋琼却从他刚刚客套的笑里面听出了敷衍与不耐烦,似乎很不想提起这些。也许薄岭不想让自己记住这些人,亦或是不想让这些人记住自己。
那人还是不肯:“不如这样,想认识认识的主动一点如何?”说着对隋琼举杯,“在下撷俊,不知公子姓名?”
隋琼有些愣神,然后慌忙的端起茶杯回敬到:“在下,嗯,奴,奴才隋琼。”
于作廉见撷俊光报名字不报官职便知道他没有将隋琼放进眼里,不过是怀抱着要将隋琼灌醉的小花招。
见撷俊要开口便知道定然是要劝的隋琼喝酒的,于是于作廉立马端起酒杯说道:“在下工部尚书于作廉。”然后仰头将酒饮尽,放下酒杯之后对撷俊说道:“撷俊,你看这里这么多人,隋公子也记不住啊。”说着,又倒满酒杯,端起来对着撷俊说道,“来,我敬你一杯,祝咱两一帆风顺。”
撷俊稍稍瞥了薄岭一眼,见薄岭一直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薄岭到底什么意思,纠结了一下还是走了于作廉给自己的这个台阶下。将端起来的酒喝了,开口道:“是啊,于尚书,祝咱两一帆风顺。”
可是薄岭却对隋琼开口道:“怎么不饮杯酒?”
隋琼不安的看了看薄岭,动了动唇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若是刚才没有将酒喝掉撷俊这会还可以开口附和着薄岭劝酒,可是刚才已经走下了于作廉给自己的台阶,这会又没有说辞再拿起酒杯,只好悻悻的坐下了。
于作廉却没有坐下,再次倒满酒杯拿起来对薄岭说道:“薄将军,今日大摆庆功宴,说到底还是谢谢你,若不是你进攻于此,我们又怎么能过上今日的生活呢。”说着讨好似的向薄岭敬酒,薄岭看了于作廉一会,然后也端起酒杯喝了。
隋琼是看明白了的,这个叫于作廉的人一直在帮自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从来没有见过面。
他很想对于作廉露出一个感谢的笑意,但是又怕薄岭会不开心,所以只是稍微扫视了一下他们,没有开口,低下头默默吃菜。
终于于作廉坐了下来,又同旁边的人说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好像刚才的事情不是刻意的。
没过一会众人又议论起隋琼的样貌,隋琼坐在那里,感受到仍然有不少的人打量着自己,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句好像在说自己其貌不扬,想必是通过床术诱惑得薄岭情迷意乱的。还有的说自己居然是个瘸子,难道瘸子能做什么常人做不到的姿势,也有说自己其实不瘸,是通过扮可怜来引得薄岭这样的大将军同情的。
隋琼不安极了,偷偷打量着薄岭,薄岭什么都没有说。看向他得琴,他得琴一改往日爱热闹的样子,一个人只低着头慢慢的吃面前的菜肴,也不饮酒,偶尔喝几口茶。
于是隋琼又偷偷看向那个叫于作廉的人,于作廉虽然还是一直在说笑的样子,却也不时的看向自己。
按理来说于作廉对隋琼的在意应该能让薄岭注意的到,可是薄岭满脑子都是一会要行动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去看那些。相反的,看到隋琼不安薄岭反倒觉得高兴起来,果然这个人只能待在我一个人身边,哪怕我残酷的对待他,致使他变成这样,隋琼却仍旧只有待在自己身边才会安心。
这时突然又有一个人站出来,于作廉眯了眯眼睛,是薄岭的一位副将,平日里都在边关守卫,正好这几日回京换防,便一起来了这庆功宴。于作廉与此人并不相熟,一时之间没有想出对策。
那人站出来举着酒杯说道:“明明是庆功宴大家却都不提此事,不如我来提一下,多亏了皇上英明薄将军和他将军英勇,今日我们才有功可庆,来,我们大家一起干杯。”
这话似乎不是向着隋琼来的,于作廉放下了心。大家一起举杯笑呵呵的喝了面前酒杯里的酒。
待大家都喝完酒坐下之后,薄岭却转头问隋琼道:“大家都将酒杯饮空了,怎么就你半推半就的举着茶杯?”
于作廉瞬间看向了隋琼,没想到薄岭居然会不停的向隋琼发难,于作廉担心更重,一会事态一发不可收拾,自己该怎么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