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醒来之后那人还是在身边。
“庄朝安,怎么回事?”
“请四少爷恕罪,小人奋力阻止叛贼逃脱,还是让另一个逃走了。”
隋琼转头看了看成子锐,也受了伤正在昏睡。
隋琼继续发问:“另一个是怎么逃脱的?”
“小人无能,虽与叛贼殊死拼搏,只是颜公子受伤后自知逃脱不掉,过来与小人纠缠,使得另一个逃脱了。不过小人听到颜公子似乎嘱咐了叛贼赶紧逃往邻国。”
“是吗,我知道了。你吩咐下去,这次的事谁都不许透露出去分毫,不然我必严惩不贷。至于府里,你叫人回去说我们要多游玩些时日,等大家的伤好了之后再扮出游山玩水之后回府的样子就好。”
“是,小人明白。”
庄朝安回去之后,隋琼检查了成子锐的伤口,多处刀伤只是不深,自己的一处刀伤虽深但不在要害处。已是万幸,怕消息走漏也不能去请大夫,让庄朝安找点药来在山中修养好了。
这下可把庄朝安给愁坏了,不让找大夫又没有人懂得医术,四少爷的伤要真落下什么病根可就不是撤职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更何况好不容易找到点草药四少爷还自己不用,全给了那个叛贼用,自己硬熬着,愁的庄朝安每天在林中瞎转悠,就盼着老天相助能找到什么灵丹妙药。成子锐身体渐渐恢复,隋琼却越来越严重,伤口发了炎,整日高烧。
“这刀本是我刺的,你要抓的人也不会再来了,你又何苦遭这份罪?”成子锐边替隋琼擦汗边念叨着,他知道隋琼听不到,还是想问。
隋琼的睫毛轻颤,迷糊睁眼,喊了一声:“锐”。便又睡了过去。成子锐迟疑了一下,然后将头轻轻抵在隋琼的肩头:“我曾以为五王于我便是情谊了,这段时间与你朝夕相处才发现他虽重情义,于我却少些温柔。呐,你将我的心取走,可会安放好?”
灵丹妙药虽然没找到,庄朝安还是找到了些能消炎的草药,虽拖得久了些。隋琼的伤终于还是好了。隋琼完全清醒过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成子锐:“我昏迷的时候你怎么不趁机赶紧跑了啊?如今在外误了好几个月,又将你带回去,父亲定然觉得我是贪玩,少不得的斥责大骂。”原以为成子锐定然回嘴,讽刺自己几句。哪知他叹了口气:“哎……如今谁不知道我是你隋四少爷房里的人,我若跑了,哪个敢收留我?”
隋琼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坐起来了,这下完了,我还没烧糊涂这人先给烧糊涂了,这可怎么好。只见床边的人笑着看自己,心里稍安,伸出手去抚摸那人嘴角:“也许诸多烦恼都是自找借口,许是一见钟情吧,二见倾了心,便放不开手了。”顺手捞住小人儿脖子后面往怀里一拉,一吻便落在成子锐的嘴角。
第三章
隋琼回丞相府的时候伤势刚愈。府中无人知晓,只道四少爷贪玩,带着白脸小公子在外留恋了数月。幸好丞相大人政务繁忙,没顾上责罚,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要说那繁忙的政务自然是叛贼李冀已经到达邻国,说是成老将军的独子为了保护他已经在逃亡中牺牲。举起为其复仇的名号吸引着曾倾慕成老将军能力与为人的人。招兵买马四下打点整顿,乃一大祸患。
“我说锐啊,你那旧相好真的这么狠心就将你抛下了。”
成子锐叹气:“还不是他见我对你一往情深,心中有气,便将我抛下了。”
隋琼笑道:“之前你一字难求,如今说话来倒叫人难为情起来。”
“你若难为情我便不说了。”
“别别别,你还是多说些罢,我爱听。”
赤芡本在房中收拾,听见四少爷和那颜公子又打情骂俏的,不免有些不自在,欠了身出去了。见她出去了,成子锐开口:“隋琼,你再莫要喊我锐了,别人都道我姓颜名尘。就算无人认得我的相貌,你这样叫也会让人疑心。”
“那你说我叫你什么好?是‘我的心肝儿’更动听还是‘我的宝贝儿’更能入得你的心。”
成子锐瞪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其实隋琼知道,以成子锐的文才武略,只要给他施展拳脚的地方定会有一番作为。如今留在自己身边都是荒废了的。只是每天瞧着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儿,将那小手攥在手心儿里,想松也是松不开的。
清晨,成子锐睡饱一睁眼,就看见隋琼抻着胳膊与他面对面,千年温柔都似水融在他的笑里。阳光正好,成子锐一时看呆了,没防备隋琼就落下吻来,一手伸进里衣摸索。成子锐没有阻挡,隋琼身子好了之后也经常这么占占他的便宜,只是还从未做到最后过。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吻顺着脖子就一路往下,衣服也全然褪去了。隋琼将下巴抵在成子锐的小腹,轻声问:“锐,如若真的做了,你可就再也不能回到他身边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