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岭看着他笑,笑的好像眼泪又要流下来似得。冷冷的接着问道:“若是我叫你去伺候别人呢?你会怎么做?告诉我?”
隋琼也不笑了,停下来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那么薄将军希望奴才怎么做呢?”
“你刚刚自己说只伺候我一人的。”
“是啊,那么如果薄将军一定要我伺候别人那我便将我这条贱命结束掉。”隋琼一脸平淡的看着薄岭。他却看不到薄岭在面具后面的眉头越皱越紧。
那么当时你希望我怎么做呢?也将我自己这条贱命结束掉吗?如果是那样你为什么会让我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你怕我会自尽所以特意下了三天量的药让我替你好好伺候你攀上的权贵吗?
看到薄岭愣在那里,隋琼过去拉他:“薄将军,时辰不早了,赶紧入睡吧?”
薄岭一把抓住隋琼伸过来拉自己的手,然后将人拽进自己怀里,隋琼顺从的攀住薄岭的脖子,似乎在等待他的下一个动作,可是薄岭看着他的身子,终究什么都没有做。
片刻后薄岭开口:“睡觉吧。”
隋琼也不多说,又顺从的钻进被子里,还帮薄岭也盖好被子,静静的躺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入睡。待隋琼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之后薄岭转过脸看着已经入睡的隋琼:“其实你的样貌也没有那么的不讨喜,再加上前朝的人除了杀干净的,找到的就只有你,想来对你感兴趣的人多得是。”
隋琼似是梦到什么,睡梦中不安的抓了两把薄岭的手臂,抱紧在怀里之后才又安稳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离早朝还有些时间,隋琼伺候薄岭更衣之后提出想看薄岭练剑,却人薄岭拒绝掉了,还特意叮嘱隋琼不许踏进他练剑的地方半步。隋琼的表情再次闪过片刻的失落,却还是笑着答道:“奴才知道了,奴才谨记。”
薄岭并非有什么其他想法,只不过害怕隋琼认出他练的是成家剑法。看到隋琼闪过的失落,薄岭突然觉得心情有点好了起来。
可能自己其实是个施虐成性的恶人,让你痛苦失落我才会感到开心。薄岭想着,也有可能是看你有那么些在乎我,我才这样感到开心。但是有什么用呢,你在乎的是薄岭,而不是成子锐,以后哪天,你也不会再在乎薄岭一丁点,就像当初做过一次的那样。
薄岭的剑还没有练完,皇宫就来人传了急召,皇上紧急召薄将军在早朝前进宫面圣。薄岭赶忙换上衣服走的时候隋琼也听到了刚刚院子内的动静,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床边坐回床上,轻轻的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身上的那些伤疤,手轻轻盖在胸口的一个伤疤上,似乎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轻声自言自语到:“你知道吗子锐,我没办法将任何东西带在身边,无论什么都被那些人抢走了,只有这个是你给我而我能随身携带的东西。若是当时让他带走你。我便不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让你吃那么多的苦,若是我不自私的强留你在我身边一段时间,你们是不是也会不一样?他是能豁出命来救你的人,想来对你也用情至深。你说说我竟同当今皇上抢人,我居然还能活到现在。哈哈。”
枝梅这个时候端着水盆进来了,看到隋琼自己坐在床边抚着身上的伤口不知道在自说自话什么带着一脸的苦笑,赶忙问道:“怎么了?可是伤口疼?”说着,又看到隋琼身上新增的伤痕,不自觉的抿了下嘴然后开口道,“你别乱动,我帮你上药。”
薄岭急急忙忙的赶到皇宫的时候,皇上才悠悠的洗漱出来,薄岭想开口问些什么,李冀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到议事厅讲。在议事厅坐好之后龙椅上的男人才悠悠的开口:“近日拾到一个人,不知道放在哪里好,想来想去也算是你的故人,不如放在你那里最好。”
薄岭一脸的纳闷,攻进来之前被贬的除了隋琼以外没有值得他找的人。而攻进来之后还没有抓到的便只有那个谢家老头了,可是如果是抓到了那个人皇上肯定是要判刑的,断不可能说什么先放在我那里。
薄岭没想明白开口正要问。龙椅上的人看着他又开口道:“听得琴说,你想跟他试试?”
果然又是那个嘴快的家伙。
薄岭正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龙椅上的人又开口:“你想激起他妒忌,代表他对你上了心。这么说他认出你了?”
薄岭轻笑:“若是真的认出了是我,就算我当他面与别人欢好怕是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