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了看了吃糖葫芦心满意足的司胡古一眼,转身就走,直奔小倌馆去。
他和言玦修六年前相见在河岸之上,相遇在小倌馆,谈不上多好玩,却是二人第一次有深入纠缠之日。
白日小倌馆并不营业,晚上才是热闹之时。
苏时了晚上换了衣服,给自己弄了个凶神恶煞的脸,这才大步入内,他一进入,老鸨便扭着身子过来了。
“这位爷,眼生的很啊,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啊,我告诉你,我们这儿的小爷们各个都是绝色,比那些女子有趣儿多了。”
苏时了看了老鸨难不难女不女的样子一眼,故作嫌弃道:“谁要你这人上前,给爷找几个漂亮的!”
说着,他拍下了一叠银票,其实她没钱,这些银票是从这个老鸨的屋子里搜出来的,所以不管花多少,他都不心疼。
老鸨看到银票,眼睛都亮了,立刻道:“楼上雅间请,小的给爷找人来。”
另有人引了苏时了上楼,走入了一雅间内,不多时,老鸨带着一群穿的暴露,身形纤细的男子们入内,这些人身上还有香粉的味道,熏得苏时了忍不住翻白眼。
“去去去去,都是些庸脂俗粉。”
苏时了一把推开了他们,直接走了出去,老鸨生怕钱串子跑了,急忙追了上去,“这位爷不喜欢他们这样的,还有别的人,爷且细说说,想要什么样子的。”
“干干净净,清冷孤傲的。”苏时了摸着下巴笑道,那笑容配上他现下的样子着实猥琐。
老鸨眼珠子一转,踌躇着说:“这……是有那么一个人,可是不好请啊。”
“啪。”
又是一叠银票拍在了老鸨手中,老鸨看着,眼睛都红了,他深吸了口气道:“也罢,我为爷去请一请。”
老鸨转身前去,苏时了坐在雅间之中等着,他并不确定来的人会不会是言玦修,但是按照他白日里打听到的,应该是他,只希望不要出岔子才好。
老鸨去了有一炷香的时辰才满面笑意的回了过来。
“爷,我们多情公子请您进去呢。”老鸨扭着身子甩着帕子上前。
苏时了皱眉,故意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放屁,爷花了钱,还不叫他前来,还要爷前去?好大的架子!”
老鸨也不惧他,笑着凑上去,低声道:“哎哟爷,这不是您点的人么,这个性子的人啊都这样,小的跟您直说吧,床榻之上可受用着呢。”
苏时了微微皱眉,这听着不像啊,但他还是决定去看看,想着他故意装出了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说:“真的?那我便去看看吧。”
说着,苏时了便起了身,跟着老鸨前去,这多情公子的住处乃是在三楼,比下面清净了不少,苏时了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的一颗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老鸨将他带到了一间房前,敲了敲门听着屋内传出了一声琴声这才笑着道:“可以进去了,爷慢慢享受着。”
苏时了故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大步入内,推门而入,一股清新淡雅的味道沁入鼻尖,他深吸了口气,那味道之中还带着熟悉的味道,他知晓自己没有找错。
他反手关上门,撩开珠帘入内,却见珠帘后面坐着的并非是言玦修,他皱眉准备退出,却被人自脑后一下子打晕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秋后算账
苏时了突然被人偷袭打晕了过去,站在他背后的人一手还保持着手刀的模样,看着苏时了软软的倒下去,他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低喃道:“怎的那么容易?”
来人正是言玦修,坐在珠帘后面的俊俏男子起身,收敛了一身风尘气,微微颔首后退到了一旁的小屋子里,将这边让给了他二人。
言玦修弯腰将苏时了抱到了床榻之上,伸手探上了他的脉搏,一番查探下来,只觉他脉搏无力,内息紊乱,一试便知是受了内伤。
他暗叹了口气,给他过了些许真气引导体内内息行走于筋脉之间,一番折腾下来,外头香炉的香片也烧的差不多了。
言玦修侧坐在床榻边,抬手擦了擦额际汗水,轻笑道:“竟然敢来这种地方,这一次我倒要看你怎么解释。”
言玦修话虽是如此说着,但是眉目之间却带着轻松的笑意,他终于来了,好在无事,虽说身上有些内伤,可只要人活着,什么都好。
苏时了昏迷了许久,他接连奔波了几日,本就疲累,现下又被人突然打晕,身子一软便索性睡个踏实,鼻尖围绕的味道是他所熟悉的,这也是他睡得如此深沉的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