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鬼才……猫妖灭门,这些都是噱头!当年的事情看来也是有关利益的杀局了。”傅当归心中已经对那时候的事情有些猜测了。
他原本就知道这个猫妖案件是为了引起轰动,现在更加确定这一点的同时,他知道这还是一场报复案件。
如果当年洛氏家族的事情是以猫妖为掩盖的一场夺利事件的话,名满天下的布商,盛京的首富……这些人一定与当年的事情有联系。
“嗯,也许是这样吧。”白清风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情查下去,到时候按着傅当归的脾气一定会将洛氏家族的案件拿出来。
等到那个时候牵涉的就不只是这些人了,甚至会牵涉到朝廷之中,不知道多少高位的人要被牵涉进来,那些人一定一个个排着队要让傅当归死,到时候莫说是一个楚河,就算是一百个楚河也不一定能够护得住傅当归。
毕竟朝政动荡,圣上权衡利弊,也不一定会保住傅当归这颗棋子,到时候弃车保帅已成必然定势。
傅当归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些事情,瞧着白清风的神色,他眸色渐深,移步前行的同时,缓缓开口道:“小白,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白清风面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抹去眼中一丝惊愕,叹息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或许你心中想的对,但是有些事情没有人去做,就永远也不知道真相。”傅当归盯着白清风说道。
这时候白清风面上带着笑容,就这样看着傅当归,“当归,有些事情做了就一定会有结果吗?你若是真的那般做了,不等于是以卵击石吗?到时候谁也护不住你。”
“小白,你曾经与我说过,大理寺卿最重要的就是要公平,公正的处理任何案件,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傅当归叹了一声,却越说越没有底气。
第二百七十五章 花楼牡丹
“傅大人,奴家与我姐姐,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人,认识不得诗书,说起来连大字也不认识几个,但玉琅懂得什么叫做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可能对傅大人来说昨日不过是举手之劳,对于玉琅来说确是救人性命,形同再造,我本就是楚王府的下人,本就应该关心主子,傅大人切莫觉得愧疚,这一切都是玉琅应当做的事情,玉琅从无怨言。”玉琅微微向上仰着头,在月色与绢灯映照的眸子,亮晶晶的宛若宝石。
听着玉琅如此真诚的话语,傅当归也不好再说什么,就且当他是在报恩吧,“玉琅,谢谢你,但是你大可不必这般做,天色已经很晚了。”
“傅大人不必说这番客气话,玉琅这一生没有敬佩过什么人,傅大人是第一个。”玉琅眼神里面有几分崇拜。
傅当归瞧着玉琅的眼神,不知道为何心里面好像是生出了一股力量,脑海之中思考案情的烦闷也消失了不少,能够被一个这样真诚的崇拜,傅当归知晓自己的每一步路都很重要,那些该做的不该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一瞬间被他抛之脑后。
他清浅的桃花眸子望着眼前飞舞的绿莹莹的萤火虫,他迈着步子,很快便到了所居住的客房院子前边,“玉琅,已经安心将我送到了,你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了。”
“傅大人,也早点休息,切莫过于伤神了。”玉琅一身青衣,原本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泛黄的发丝,此番已经养成了墨色。
傅当归关上院门,洗漱一番,便是上了床,脑海里面都是今日的所见所闻,他思考良多,昏昏沉沉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说回京兆衙门那边,接连两三天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连傅当归也没有什么头绪,柳誉年觉得十分的烦闷。
京兆衙门里面的事情有衙役与虎子看着倒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他去花楼从不与花娘有过多的纠葛,全因为他自己的性格原因导致他不得志,于是时常去花楼听曲喝花酒。
此番也不例外,尽管明了傅当归已经因为这件事情说过他很多次了,但柳誉年还是忍不住去了花楼。
青花楼是距离京兆衙门比较近的花楼,柳誉年对于盛京之中的花楼颇为了解,基本上他都去过,城门快关闭的时候,他就已经呆在了花楼里面。
“柳师爷……盛京城之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您居然还来喝花酒,就不怕那猫女来找你麻烦吗?”牡丹是青花楼最出名的花娘,长的魅惑,身段也好,唯一的缺点便这嘴上的话儿不太叫人动听。
柳誉年蹙了蹙眉,抬手搂着牡丹的腰,一只手的手指抚了抚牡丹的唇瓣,“牡丹啊牡丹,你这嘴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改呢?怎么这么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