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可撩不可攻_作者:栖迟Q(19)

  薛荀现在已经是处于崩溃的边缘,就好比是你在他肚子里塞了颗□□,在快要爆炸的时候却还要让他硬生生地忍着,吞下去。

  他已经受够这一切了。

  只要傅子苏杀了他,说不定、说不定系统世界还会将他召回,给他应有的结果,那这样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不会白费,忍受的无边孤独也会结束。

  他已经不想再看着身边人的悲欢离合,他也想、也想要一个人去陪着他,给予他温暖,有说有笑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像条丧家之犬一样,依靠着别人的施舍来生活,随时都会被人一刀给切了脖子。

  如果是这样,那他还不如宁愿死在傅子苏手上,那也算上是死得其所。

  可现在……可现在一切的一切你让他该怎么去接受……

  ……该怎么去接受一个人人厌恶,无能又恶心的自己?

  “……那你呢?”

  薛荀看向他。

  傅子苏与他对视,声音微有些低哑,“我杀了你,你又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薛荀一愣。

  旋即转过身去,不语。

  傅子苏走过去,冰凉的手指轻抚上他的脸,逼迫他看向自己,“薛荀,看着我。”

  薛荀随着他动作看去,只见那月色般的眸子波光粼粼,又仿佛水上拂开的波纹,让人不由自主就被吸入里面,若仔细瞧了,那隐藏在深处的悲戚就会慢慢地渗透出来。

  薛荀呼吸跟着不由慢了几拍,慢慢地挪开,躲开这种沉重的黑暗,轻叹了一口气,“你又何必……”

  傅子苏却是直接俯身吻了下来,时轻时重,待薛荀反抗剧烈后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

  那双清冷的眸子愈发深沉幽暗,甚至是透着一股子森森的饿劲。

  薛荀顿时就炸毛了,“傅子苏!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一声低笑从唇边溢出,若是让旁人瞧见了,比如说是古鸿,只怕这会儿连眼珠子都给瞪下来了。

  傅子苏手心注了些真气,这才将跟跳蚤似的薛荀按了下来,随后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抹去了唇边的水渍,这一举动直接又把薛荀给激了起来。

  薛荀直接把缚仙索抬到他眼前,咬牙道:“傅子苏,给我解开!”

  “不解。”

  “……”薛荀怒道,“那行,你最好祈祷以后别落在我手里!”

  傅子苏又贴近了些,神色温和,“阿荀,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薛荀冷笑了一声,“傅子苏,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这玩意儿什么时候给我解开。”

  傅子苏低头,“不解。”

  “……”

  薛荀暗自磨牙,等他恢复功力了,第一件事就是把这缚仙索给套到傅子苏的脖子上。

  简直是要气死他了!

  他明明记得,小时候这人还不是这么无赖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长残了???

  剩下的一日半内,不管薛荀怎么踢桌子摔杯子的,傅子苏坐在旁边就是风吹雨打雷不动的,连个眼神都吝啬的给。

  你闹你的,我喝我的茶。

  多好。

  等到薛荀闹累了,哼哼唧唧的躺在一边不动了,傅子苏这才上前换药,顺便给这只不消停的跳蚤喂些流食。

  薛荀这些年懒散惯了,就连骨子里都带上了一股懒劲,好不容易有人伺候着,虽然这人他看着也不怎么顺眼。可……有一个总比什么都没有强,也就将就着用了。

  次日傍晚时分时,傅子苏从外面带了个黑色斗笠回来,二话不说就将薛荀打晕,将斗笠给他戴在,带着人御剑飞行离了客栈。

  薛荀身上的伤口虽然比以前好了许多,可内伤还是重的很,就连御剑飞行都有些吃不消,两人只好走走停停的,又加上某人是个不消停的,花的时日也就更多了些。

  好不容易到了秋白山山脚下,傅子苏在前面走着,倏地只觉手中缚仙索一紧,回头一瞧,就见某人已然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无赖道:“这山这么高,我要是爬上去半条命说不定也就没了,不爬,说什么也不爬!”

  傅子苏看向他,道:“那就先休息一会儿。”

  薛荀更是无赖了道:“我现在可是内伤,不仅伤不得,还气不得。”

  “……”傅子苏默然,“那你想怎么样?”

  薛荀顿时来劲了,当真是思索了好一番后才说道:“不如你把这缚仙索给解开,我们再去吃些玩些,也让你休息休息,到时说不定我也就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