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千帆揽着黑水脖子往天桥断臂走去,道“与其关注这个,我倒想和你说另一件事。”
黑水道“别啊!他可是我亲哥!”
晋千帆拍拍他胸口道“这种感觉我都懂,你一直等着来一个美丽的大嫂,但想不到竟然来了个糙爷们。我一开始反应比你还大,但经历的多了,也就适应了。”
黑水颤抖“这得经历多少次,才能适应啊!”
晋千帆淡淡道“也没几次,主要是我自己喜欢上一个。”
黑水:“……”
两人走远了,身后的砰锵砰锵的声音还没停下。
晋千帆带着黑水一路直上天桥,中途把他的心上人骄傲的给黑水介绍了一遍。
从少年时期送他树苗到逐月楼仗义的一盆洗脸水再到有缘客栈拉着他的手奔跑。
黑水面无表情道,“所以,他就拉了你一下手,你就喜欢上人家。”
“嗯……”晋千帆看着黑水的表情犹豫问道,“难道我的感情不够深厚?”
黑水摇摇头道,“我也不懂,你好歹还有点经验,我是半点经验也没有。”
晋千帆望向远方的天空温柔笑了,“如果有什么称得上是经验的话,那就应该是快乐吧!那是只有他才能带给我的快乐。”
黑水郁闷:我要听他自顾自的秀恩爱到什么时候?
黑水打断他道“你不是有事和我说吗?是什么事?”
晋千帆走上天桥,把一根绳子绑在栏杆上,道“我有一个想法,和出谷的令牌有关。”
黑水走他旁边道“令牌?”
晋千帆把绳索交给他,自己则拿起大刀,道“拉好了,我把这截砍下来。”
黑水退后两步,晋千帆挥动大刀,在右边砍了一下,栏杆断裂,又在左边砍了一下,这截栏杆掉落,黑水往上一拉,掉在桥中央处。
晋千帆看着截面笑道“果然!”他把截面给黑水看,大理石的外壳里面是晶莹的玉石。
晋千帆把令牌从脖子里拽出,两块玉比了比,“看!一样的材质!”
黑水惊道“难道……?”
晋千帆直言不讳,举起玉牌道“这个就是令牌!”
黑水很是难以置信,“我和你关系又不是很好,这种事你为什么偏对我说?”
晋千帆道,“也不是只对你说过,楚阳和肖墨阳也知道,但我接下来要办的事不想拉他们下水,他俩性子淡泊,这事要让他们一起干,是给他俩找麻烦,我觉的还是找你比较好。毕竟永宁二子不怕麻烦。”
这欠抽的语气,黑水拒绝道“不,我特别怕麻烦。”
“怕麻烦也晚了,明天来天桥找我,还有这事儿别告诉别人,你哥也别说,你哥那个没脑子,要让他知道了所有人都得知道了。”晋千帆嘱咐道。
“这为什么?”黑水不解。
“等玉牌做好了之后,我们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悄悄放下就行。”晋千帆道。
黑色摇摇头道,“还是不懂,这玉牌做出来人手一份儿,不是大好事吗?可怎么就像做贼似的。”
晋千帆给他解释道,“这东西啊!你给他不如让他自己找,你直接给他,他不一定信,还给自己添麻烦,他自己找到的,却会深信不疑。”
黑水点点头面色凝重道“我明白了”。
第二天,黑水如约而至,天黑才返。
两人都不是雕刻上的行家,开头难免有些吃力,又因为令牌至关重要,两人又格外小心翼翼,这进度更是缓慢下来。不过原材料丰富,时间也充足,最后两人更是达成了默契一起偷奸耍滑的慢了起来。
黑水有时日上三竿才到,可晋千帆还躺在床上睡的正欢实,这时黑水就自己去轻雕慢刻的划两刀或者给切下来差不多的玉块打磨打磨。
黑水有时候因为某些人为的原因,而一天都来不了,晋千帆就自己来。
黑水今天又来的很晚。
晋千帆躺在桥上,闭着眼假寐。阳光打在脸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晋千帆很快的困倦过去。
慵懒的睁开眼睛,只见远处的太阳已变成橙红色,周围一片火烧的云彩。
黑水看他醒了,叹了口气道“还真被你说准了。”
晋千帆道“什么事?”
黑水回道,“勿忘我和我哥……唉!唐超凡他们不是想让勿忘我带他们去星辰大阵吗!可勿忘我整天缠着哥,他们不耐烦了,去找勿忘我,勿忘我竟然说……”面上一红,似是难言启齿,“他竟然说,他看上我哥了,他不想离谷,也不想让我哥离谷,所以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欲’他决定让所有人都不能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