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骨气,没丢战神的脸。
三十大板完毕,狱卒把两人拉起。
叶秋云本来也只是想看看晋期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正式询问,这三十大板下来,相信更是人痛的死去活来连走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更是不用询问了。
叶秋云本想转头离去,却不料晋期大力推开狱卒,没有任何的扶持,自己走回了牢房。而另一男子是被人拖回去的。
叶秋云心想,晋期外表冷淡但内心很是高傲啊!
叶秋云有了大体的认识,也不再逗留,和牢头打了声招呼,离开了此地。
经过大门时,正与一个青年擦身而过。
青年端的是眉清目秀的模样,眉宇间带着丝丝的焦虑和疲惫,他的步伐沉重毫无武功,却极其稳定,背脊挺直,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压弯。
这青年是舒俞。
自那一天晋千帆在他面前被抓走,层层的守卫把他们分开,他就时刻关注着楚乌军队的动向,果然见一支小队押送着一列囚车进了大理寺的牢房。
透过牢房的栏杆空隙往里看去,晋千帆的背上鲜血淋漓,虚弱的趴在干草上。
君承很是愤怒,晋千帆那么爱干净,为什么非要让他蓬头垢面脏兮兮的才甘心呢!
“千帆……”
明明那么虚弱,可看到君承竟然还能笑出来,“你来了!”
“你还有心情笑!你都快死了!”
“那我不笑了,我好疼!君承你给我揉揉吧!”晋千帆皱起眉头。
“快开门!”君承看向牢头。
牢头左右看看,才抽出钥匙慢吞吞的打开大门,“快点啊!”
君承连忙小跑进去,牢头又连忙把门给锁上。
君承轻轻拉起上衣,露出后背,入目触目惊心。
“笨蛋!这怎么能揉!还好带了药,有点痛,忍着点。”君承把药粉洒落伤口。
晋千帆疼的眉头紧皱,却还是笑哈哈的,“呦!君承你怎么还带着药啊!”
“进监狱怎么可能不受伤,我本来想给你预防的,谁想到你刚来就受伤了。”
“哈哈!”
“你不许笑了!”君承从自己身上撕下干净的布给晋千帆包好,说上正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四年前的事情我一直没有问你,是不想让你回忆伤心事,让你伤心,可现在事关重大,你是必须要告诉我了!”
晋千帆枕着手臂,沉默了许久,道“我知道实情,可是我不能说是谁。”
“为什么?”君承很是惊讶。
“在那虚伪的感情里,他是我真正的朋友。”
“可你怎么办!晋胭岸把你送进星辰谷,你不追究!这个人犯下案子栽赃给你,你还是不追究!你知不知道,你完全被他们给毁了!”君承大声的喊道,然后立马停下,别开脸沉默不语。
晋千帆艰难的伸手掰过君承的头,道,“涂复!这些都是因为涂复!”
“是涂复!”晋千帆又再次重复了一遍。
晋千帆回忆着勿忘我讲述的星辰谷的事情,对君承说了一遍。“进星辰谷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别人,当年的前九名!这件事人证很多……”晋千帆思考了一下,永宁二子就算了;京都是百川的梦魇,所以他也不行;唐超凡?哼,不想见他;赫连无谤和归云是匈奴人,还是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了;姚顺羽?得了吧!别说能不能找到,不给他添麻烦就不错了;肖墨阳也算了。看来也只有贪吃鬼楚阳了。
“涂复这人大概就是内心空虚到了极点,已经变态了。若不是他最后放的那把火,星辰谷至少还有那半壁青灵,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完全成了一片死地。我爹也是……”晋千帆猛然停下。
君承察觉到晋千帆的不对劲,不禁问道,“你爹怎么了?”
“不,不,我爹没怎么。”晋千帆赶紧道,“总之,这一切都是涂复做的。至于那个假冒我的人,他已经死在了大火里,就不要打扰他的灵魂了。”
君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剩下的让我来就好了。你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你也是,不要太过操心,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实在不行,大不了逃狱吗!”
“又开玩笑!”君承起身,把药瓶放在了地上,“我走了!我会尽快还你清白,还雪树清白的。”
“嗯!”
晋千帆一直看着君承的身影消失,视线也没有收回来,叹了口气,他真的可能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