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孔雀脑子里如一团乱麻,看看地上的这个,摇了摇头,看看头上坐着老鼠的这人还是摇了摇头,再看看床上躺着的那个更是摇了摇头,茫然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晋千帆一掀衣摆坐到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阴冷的看着红衣男子道,“你走之后,我出去给白雪喂食,结果回来君承和桃花仙子就不见了。多亏了我这小宠物,鼻子灵的很,要不就带不回来了。”晋千帆摸了摸头上的小老鼠,白雪就是这小老鼠,也不知道为什么晋千帆偏偏起一个这么不符合事实的名字。
红衣人转头看晋千帆,眼神阴狠。
晋千帆道,“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这么仇视我?”
花孔雀笑道,“你都把人绑起来了,还没得罪他呢!”
晋千帆正色说道,“是他们先对君承下手的,他们要桃花仙子,为什么要把君承带走,君承可没得罪他!”
花孔雀戏谑笑笑,“你怎么对这叫君承的这么好,该不是......”他露出个了然但是会保密的表情。
晋千帆一巴掌拍他头上,锁住花孔雀眼睛,一字字道,“知不知道,太猥琐是会扔冰河的!”
花孔雀哑口无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是老大!你是老大!”
红衣男子还是狠狠的瞪着晋千帆,晋千帆看了头皮直发麻,一巴掌拍上男子的头,恶气满满道“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眼珠挖出来!”
红衣男子突然开口道,“我知道你。”
晋千帆和花孔雀都是一愣,然后就听红衣男子说道,“隔着一层皮我都能感受到从你手上传来的寒气。”他看着床上的君承,对晋千帆说,“拥有这么寒冷的让人恐惧的手,除了狼蛛孤舟,还会是谁呢?”
晋千帆眯起了眼睛,面上浮起一片冰冷。
狼蛛海下有生死两门,虽说生门替人解忧,是助人型,而晋千帆又是生门之下的第一高手,但这并不意味着晋千帆就没做过死门的生意。而之所以无人得知恰恰更是说明了他的厉害,因为知道的人除了管家......全死了。
晋千帆不漏情绪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衣男子道,“无关的人。”
晋千帆道,“无关的人为什么要劫走君承?”
红衣男子道,“只是个误会,我做我的事,你保你的人,本来是毫不相干。”
晋千帆舒展了身体,懒懒的倚着桌子轻笑道,“本来是毫不相干,但你的同伙伤了他,现在就有干系了,我必须也得伤一伤你的同伙才行。”
红衣男子急切道,“只是吸了迷香,师兄不会伤他的!”
晋千帆一拍桌子,沉声道,“人都昏迷不醒了!这还不算伤他!是不是再也不醒才算伤啊!”
红衣男子咬唇气道,“你蛮不讲理!无论我解释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更不可能放我走!”
“我放你走!瞧瞧你穿的这样,明显就是故意混淆我们的,说白了就是牺牲你一个助他俩双宿双飞。你是不是傻!”晋千帆道。
红衣男子突然变的呆滞,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浑身颤抖起来,他只有紧咬着嘴唇才使得唇瓣看起来颤抖的不那么明显,可也只是看起来,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我,我知道,我是自作自受,我活该,我活该。”
晋千帆看他这样也不忍心逼问他,其实本来和自己也没关系,他起身走到君承床前道,“小鸡仔怎么还不醒?看来我得帮他一把了!”说着挽了袖子把右手贴到君承额头上,只觉得如置身炙热的火炉里,手上的寒气已跑的一丝不剩。
“好热!”
晋千帆不抽手,把手掌当做了冰块同时运气向手掌处源源不断的输送寒气,吩咐花孔雀道,“孔雀,别管这小子了,赶紧去请大夫。君承怕是着凉了。”
“好!”花孔雀应了快步跑出去。
过了差不多半炷香,大夫才脸色煞白的姗姗来迟。
在此期间,晋千帆一动不动的给君承降温,红衣男子也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眼神复杂。
大夫住的地方离客栈不近,花孔雀看人大夫年纪不大,就直接把人带在空中飞过来的,小大夫虽说还有些意犹未尽可也是被刺激的不轻,好久才拍着胸脯缓过来,抱着花孔雀的胳膊道再来一次。
花孔雀无奈的指了指身后的病人,大夫往后一看没看见病人却看见了坐在地上的红衣男子。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紧攥拳头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