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舒俞公子虽会武功,但只是花拳绣腿的三脚猫而已。
没两招就被逼到了悬崖,然后不可避免的掉了下去。
下面是冰河。
是使武曦这种一等高手都要卧病在床七八天的冰河。
舒俞公子身娇体弱的一介书生,掉进去不死也得残。
晋千帆连想也没有,跟着跳了下去。
晋千帆咬紧牙齿,忍受着冷风如刀锋般割面的痛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快!快!再快!
终于在半截上救下了舒俞公子,可惜之后又往下滑落了些距离,舒俞公子还是沾染了一些寒气,而冻的面容发白嘴唇发紫没了意识。
在崖上看见他速度的两人不由赞叹了一句,“好快!”
虽是在下坠但相信这已是超越晋千帆极限的速度也是超越武林极限的速度。
晋千帆回到崖上,对安旭恒和霖铃歌女低吼道,“你们是真不知道这是我保的人吗!”
安旭恒和霖铃歌女对视一眼道,“我们的单子都是管家确定的,按说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晋千帆把舒俞放到马车上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对安旭恒两人说,“我要见渡尘!”
霖铃歌女退回到浓雾里,片刻后回来对晋千帆点了点头。
晋千帆提防的看了两人一眼,威胁道,“你们不许趁人之危!”
安旭恒轻哼一声,表示自己没那么卑鄙。
晋千帆进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只看的清一个身体的轮廓。
君承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对花孔雀说,“凤泣梧......”
花孔雀身体一僵,回过头四下打量着,眼神迷茫道,“谁啊?”
君承直视着花孔雀面不改色道,“你!”继续问道,“我问你!千帆......孤舟保的是谁?”
花孔雀低下头躲避着君承的视线,紧闭着嘴巴打定主意不出声。
君承道,“你不说我就跳下去!”他早已看出凤泣梧对自己的安危十分在意。
花孔雀极其愤怒的盯着他,咬牙切齿道,“天下第一公子”。
闻言,像是不敢置信般怔住了,君承面上无悲无喜,但仔细看去,却是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还能勉强站着只是靠着强大的意志而已。
白渡尘一身黑衣,面容隐藏在黑伞里,静静的站着,手臂没有一丝疲惫。
白渡尘轻笑了一声,似是眼神能穿透黑伞看到外面的人,道,“这一身很适合你。”
晋千帆摆了摆手问道,“别说那个,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舒俞?”
白渡尘哦了一声继而轻笑,“我不杀舒俞,我杀的是蓝衣人。”
晋千帆嗤道,“这有什么区别!”
白渡尘的声音有些沙哑,和他伞下纤细的身形很不相符。只听他道,“区别很大,是你弄错了。”
晋千帆脑里的回忆疯狂的闪现,从有缘客栈初遇到桃城再到伏羲古城,他紧紧蹙起了眉头,喉间像是被堵住了似的难以发声,狠喘了几口气道“我弄错了什么?”
白渡尘伞下微微摇了摇头,声音无限同情,回道“我杀的不是舒俞啊!”
晋千帆后退了两步,脚步微颤。
那些曾让晋千帆疑惑的大门终于打开。
他突然想到有缘客栈,舒俞公子坐在角落里,而在舒寒的位置看去是根本看不见他的。
那么......舒寒看见的人是谁?
只有一个。
柜台前面对着大门的......君承!
可是......竹箫呢?
君承身上根本没有竹箫啊!
晋千帆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那天晚上,他喝醉的时候好像还问了些什么......是什么?
很重要的!
晋千帆猛地抬起头来。
他问的是,“你这笛子哪掏出来的?”
君承手握着笛子的两边,轻轻扭了扭,一支长笛变成了两只短笛,放进了怀里。
“你这笛子好有趣啊!有名字吗?”
君承把短笛又合在一起,回道,“宁折,宁折不弯的宁折。”
刀宁断,笛宁折,竹叶山庄可焚不可辱!
除了以竹为精神的竹叶山庄,还有谁会取这样的名字!
可恶!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舒寒笛箫不分,差点害惨了他!
晋千帆扭头就往回跑,白渡尘轻咳两声道,“那蓝衣人我可以杀了吗?”
晋千帆停下脚步,沉声道,“不可以!”
“为什么?他又不是你要保护的人。”白渡尘身形从头到尾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