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什么意思?”高泽疑惑地问道。
谢明焱顿了一会儿,“我走之后,派人去过万象山,那里人去楼空,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去过一样。”
高泽眼神躲闪地说道:“侯爷都找不到师傅,我又如何能找到。”
高泽语气中的不自然被谢明焱敏锐地捕捉到了。
“你一定知道怎么找到师傅对不对?”谢明焱声音突然放大,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激动。
“我……”
“求你告诉我。”谢明焱又静静地说道。
“侯爷,师傅一直在万象山,你找不到是因为师傅不想你找到他。”高泽解释道。
谢明焱的眼睛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师傅不愿意见我?”
“嗯。”高泽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谢明焱解释这个事情。
谢明焱思索了一会儿,略显伤心地叹了口气:“我于万象山而言,确实是个祸害,罢了,我不去便是。只是高姐,今晚之后,帮我送一个人到万象山去吧,让师傅随意教导一下,别让他随意跑下山。”
高泽听着听着疑惑地看着谢明焱,“你想把胡碌送去?”
“嗯。”
“他算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做?”
“算能陪我安心入睡之人,我不想他一直被人威胁,跟在我身边,始终不安全。”
“侯爷,你怎么……”高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明焱转身看向楼外的景色,“高姐,我只是不想他出事,我身边,没什么人了。”
这话从谢明焱口中说出总是带着无限的忧伤,让人听着都忍不住落泪,高泽忍不住想到:“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少爷,本该在父母庇佑下和那些京城的少爷们一样,整日吃喝玩乐,偶尔练练字,看书,去逗逗小姑娘什么的。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整日担心谁会杀了他,害了他身边的人。”
高泽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谢明焱坐在窗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他们的脸上总是带着不同的神色,紧张,焦虑,开心,着急。有人步履匆匆,有人闲庭信步。
“胡碌,你就要离开我了,或许,我们就要永别了。”
胡碌在书房里认认真真地写字,教书的先生会给胡碌拿一些名家字帖来,每次都被谢明焱拿走,然后扔给他谢明焱自己写的字,每次都以胡碌是侯府中的人来搪塞,不准他练习其他人的字。
久而久之,胡碌也习惯了,大半年过去,胡碌的字也越来越像谢明焱的字。
突然间王管家带人闯了进来,胡碌一个不注意毛笔顿了一下,一整张纸就毁了,胡碌在抄写谢明焱平时写的诗词。
胡碌懊恼地看了一眼宣纸,又满不乐意的看了看来人,发现是王管家的时候,胡碌更不乐意了:“王管家,你这是做什么呀,害得我这一篇都要重新写了。”
王管家却不复往日的和蔼,满脸严厉,“你们给我听好了,把这个门守住,不准他出房门一步,若他硬闯,你们就把他绑起来,别把人弄死了。听到了吗?”
来人是四个家里的守卫,胡碌还认出了其中一个,似乎是府□□夫最好的守卫。
胡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疑惑地看着王管家:“王管家,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准我出去房门。”
“哼,亏我对你这么好,没想到你在侯爷面前待了这么久只是为了害他,要不是我今日发现你衣物中的药粉,我都不知道侯爷还能活多久。等侯爷回来,我一定让他处置了你!”
王管家说完就出了门,房门一关,胡碌就与房外的世界隔离了。
胡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药粉?当时不是交给少爷了吗?为何会被王管家知晓?少爷这是要做什么?终于要杀了自己了吗?
夜幕降临之时,谢明焱终于回到了侯府,他刚跨进侯府,王管家就神色凝重的走到谢明焱面前,“侯爷,务必杀了胡碌。”
谢明焱满脸惊奇,“这是为何?”
王管家一看谢明焱这个表情就知道谢明焱毫不知情,“我今天去房间清理你们的衣物,在胡碌衣物中发现了这个。”
王管家手中正好放着围猎当日胡碌交给谢明焱的药粉。
谢明焱眼角闪过一瞬的满意,之后又换成了疑问,“这是什么?”
“□□。”
谢明焱冷冷地笑了一声:“没想到本少爷竟然养了个狼崽子啊。”
“侯爷还是早日处置了好,今日若是没被我发现,死的就是侯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