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狐疑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犹豫着开了口：“眷侣牌，是什么情况？”
元羲眼中闪过一抹尴尬，“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契约？”兰斯迟疑的开口，“你和我？”
元羲继续尴尬，他摸了摸鼻尖点头：“嗯。”
沉默。
兰斯没说话，元羲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事吧其实真有些强买强卖的感觉，比包办婚姻还让人无语，即使大街上拉两个年轻人送去民政局扯证也比他们的情况好，至少去民政局扯证了还能离婚。
可兰斯和元羲……
“没有办法解除吗？”许久之后，兰斯才问。
“两个办法。”元羲不卖关子，“第一，我们都死；第二，我们飞升成仙，但是，物质世界有没有成仙机缘我并不清楚。”
兰斯眉头再一次拧起，他不死心的问：“除了这两个办法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元羲也很无奈：“我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兰斯垂眸思索，片刻后，又掀起眼帘看向元羲：“我不信有眷侣牌这种东西！”
“……我也不想相信，不过，我可以做个实验。”元羲说着，拿剑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
兰斯捂住了自己的手臂，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元羲流血的手臂，目光又移到自己手臂上，他捋起袖子，同样的位置，一条莫名其妙多出的伤痕。
元羲反手又是在另一只手手腕处割开一道口子，同样的伤口出现在兰斯手腕上，疼痛袭来，让他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不科学……”兰斯喃喃。
元羲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刚到修真界的时候也觉得御剑飞行很不科学。”
兰斯：“……”
他目光幽幽的看着元羲，元羲被他看得一个机灵，刚想说话，忽而听到一道清晰的碎裂声。
“什么东西碎了？”兰斯侧耳听了听。
元羲刚想说不知道，整间炼器室忽然光芒大盛，从元羲脚下到墙壁墙顶，一条条清晰的纹路浮现，但很快，光芒又黯淡下去。
“艹！”元羲又爆了一声粗口，一把拉起兰斯，黑着脸道：“外面的禁制破了，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兰斯想说外面那个大罩子碎了也就碎了，他们是人鱼，即使落入海里也不会受伤。
可没等他开口元羲先一步说：“这个禁制比较特殊，禁制被破，立面的一切将化为灰烬。”
兰斯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这方面他一窍不通，元羲才是专家。
跑到一半时整个洞府都在剧烈震颤，元羲突然停下脚步，兰斯也跟着一停：“怎……”话才出口，他整个人已被拉到元羲背上，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抱紧我。”元羲说完三个字，水榭花盈、蝶弄足齐开，邻里曲重置。
兰斯心跳比之前从百米高空坠落还快，然而在洞府里一路疾奔还不是所有，当他们到达洞府口，他以为元羲会放下自己时，元羲却是带着他飞了起来。
飞了起来……
飞了……
飞……
七秀大轻功暗香掠影，了解一下。
第20章 死不瞑目
几乎就在两人从遗府出来的一瞬，禁制轰然碎裂，兰斯回头看了一眼，他印象中存在了十年的巨大光球化作了点点星光，又如粒子炮爆炸时，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搅灭了一切。
他心情不免有些复杂，一瞬间，冰冷的海水自四面八方来袭，他猝不及防呛了一口水，身体快于意识发生变换。
因此，元羲很快摸到了鳞片。
元羲：“……”
好在即使是人形态，还是有第二道呼吸系统，没有鱼尾也不碍事，顶多游起来时费力一些。
他从空间钮里拿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兰斯察觉光亮朝夜明珠看去，忽然意识到自己还被他背着，轻轻挣了挣。
元羲松开手，借着夜明珠的光打量兰斯一番，问道：[没受伤吧？]
兰斯摇头：[没有。]只是受了点惊吓。
不借助任何工具凭空跃起百米余高，星际人做不到，人鱼同样做不到。可元羲却做到了，不仅做到了，而且还背着他一起。若说有古怪，顶多也是元羲手里的两把剑。
元羲看到了漂浮在不远处的布料，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兰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他原本穿在身上的裤子……
[怎么？]兰斯问。